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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卫琇，拿起搁在暗上的佩刀，“我们安在敌营中的人来报，两羌胡首领与司徒徵起了争执，两边的人在营中混战起来，此时正是袭营的好时机。”

卫琇正在营帐中陪钟荟歇息，赶起穿上铠甲。钟荟月份大了睡眠浅，一睡梦中惊醒，睁便看见卫琇立在床边，正打算弯腰来亲她额。

“阿颜快打到京城了吧？”虚云禅师在光上捋了一把, “我说你还不如就在这里死拖着卫琇的兵，那位就给了阿颜算了，一把年纪了, 就算抢了来也没几年好坐。”

再这样僵持去，西羌各早晚要和汝南王一拍两散，卫琇等的就是这一即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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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琇了刀柄：“就怕他不使诈。”

“是今夜么？”钟荟一睡意全消，声音有些颤抖。

“他若是这么蠢，我们也不至于在西北耽搁这么久了, ”虚云禅师摇摇, 侧耳谛听了一会儿，“他敢贸贸然带人来, 必是留了后手, 要把你的瓮个大窟窿。”

“死秃，又在咒我早死！那不肖给了你什么好？”司徒徵笑骂，“有好东西自然着当阿耶的, 横竖我没几年好活，他急什么。”

第197章 结局（上）

司徒徵给他们画了张大的饼，从来没想过真的兑现。狡兔死走狗烹，他打算用胡人对付完卫琇和司徒钧，转就把这些蛮打回关外去。也就是现在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不得不给甜哄着罢了。

夜里起了风, 墨团一般的云在空中飘着，一钩新月时隐时现, 星光黯淡。

“这一招请君瓮，卫十一郎真的会上钩么？”司徒徵站在塔上, 俯望了望营地里为了蒙蔽敌军燃的毡帐。

“有什么办法呢，”司徒徵叹了气，“都已经打到这份儿上了, “再拖去假成真，那些蛮真要闹起来, 我也受不住了。”

到这天的夜里，终于有探来报，敌营中了起来。

这样无休无止地打去，他的粮草也快见底了。

卫琇带着两千锐向叛军营地中奔去，距营地越来越近，胡哨般的夜风里开始夹杂了隐隐的厮杀声。

草原上草茸茸，很多胡人都起了归意，营中三天两有人闹事，渐渐的连各首领都动摇气来——打了大半年了他们都还没凉州，自己的族人像割草似地死了一茬又一茬，汝南王的军队却还那么齐整，洛京女人再怎么细，也就是一只鼻两只，不值得这么天日久地耗去。

“司徒徵狡诈得很，虚虚实实的，会不会是诱敌之计？”钟荟满脸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