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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上可是写明了，无特殊况，不能解除协议。”

方琤停了停，轻哼一声，转移话题：“顾小鱼，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妈妈？”

方琤掀开被，床去洗漱。

顾渊瞥向她：“记得，怎么了？”

顾渊纠正：“这不叫没脸没，还有，以前分明是你临阵退缩，才让我判断失误。”

“起了起了。”

方琤眨了眨，隐约记起来……

雪后的B市银装素裹，冬从灰蒙的云翳中脸，给这座城市渡上一层晶莹的颜。

方琤自然不承认：“我当然没——”

顾渊挑眉：“你是指什么？”

似是想到什么，她立刻警惕起来：“除了那件事，你还跟我妈妈说了什么？”

“阿姨，让我来帮忙吧？”

这雪了一整晚才停。

方妈妈在厨房忙碌的时候，他甚至动提帮忙。

方琤赶往厨房的方向看了，推了推他，着急：“在我妈妈这里，你胡说些什么呀？当心我解除协议。”

“哪有？当时你也同意的，这是双方真实意识表示……”

“但合同上还有甲方可以随时修改合同的条款。”

乎方琤的意料，顾渊在方妈妈面前的表现非常优异，轻车熟路得就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

屋里开着气，因此并不觉得冷。

“你这是霸王条款，是无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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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顾渊拉客厅，审问：“顾小鱼，老实代，你之前是不是来过我妈妈这里？”

方琤换好衣服，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方琤又哼了一声：“你就是怂。就不该让你提前转正，让你还得寸尺。”

方琤说：“你那时候有多怂，没说几句话就落荒而逃了？怎么现在就这么没没脸了？”

顾渊低笑了声，故意凑到她耳边，把声音压得很低：“得寸尺可不是这么用的，晚上，我让你亲自验一遍？”

方妈妈连忙：“不用不用，还有一菜就好了，你跟琤远远琤在客厅里一起等吧。”

开始时，方琤还有些惊讶，但很快，她便看了端倪。

方妈妈很兴，亲自厨了大餐为他们洗接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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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起来吗？还是继续睡？”

“对，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你忘了吗？”他理直气壮。

她现在是在B市，而不是在S市。她到B市了，就在昨天，和顾渊一起。

到达B市的那天，正好迎来了这座城市的第一场雪。

“那你上次到B市，就是跑来找我妈妈。”

顾渊毫不避讳地承认：“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