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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柏川自然也猜得到，他突然明白之前母亲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抱歉……失礼了，只是觉得我们两个这般大瞪小，岂不是要瞪到天黑？”

霍柏川忍不住偷偷抬看，发现郑沅竟也在看自己，两人视线一即分，这回霍柏川连苍白的脸上都浮上了一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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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柏川神微微有些发窘：“二姑娘……”

“我也极少门的，小时在江西，还常有门游玩的机会，”郑沅双手捧着茶杯，自自然然地谈起江西府的风俗人，“江西山多雨多，有时月余都见不着太，湖泊也多，大大小小星罗棋布，幼时姨娘常带我看赛龙舟，场面极壮观，回了京城便没见过了。”

“嗯，我家年年都有预定位置，只是节庆时总特别俏，能订一两个都算不错了，姊妹那么多，总有不上的。”郑沅轻松地说，“况且我也大了，也没以前那般喜了。”

忍不住，郑沅噗嗤一声笑声，忙用帕掩住嘴。

他只能蹩脚地借着煮茶分茶，打开话匣：“这是今年新收的茶叶，不是什么名茶，只是我家庄上的山茶，尚有几分野趣，二姑娘请用。”

是啊，若是受，怎么会被嫡母偷梁换换来嫁给他这个病秧？

前的人看向他心无芥，神清澈透亮，没有一丝勉，只有一好奇与羞涩。

那是程湘思难得快乐的回忆，坐在姨娘的怀里，无忧无虑地看碧波万顷，舟飞度。

“是我的不是，在床上躺了几个月，话也不会说了。”霍柏川低，对她随说的“我们”心底萌生不知所谓的愉快，方才那有些尴尬的气氛也随之消弭了。

他后半辈已然没了指望，何必再拖累一个人跟着地狱？这不是男人该的事。

霍柏川对于替嫁的事心知肚明，毕竟他从小也知自己定婚约的是程家嫡女，如今换了人，即便娘刻意隐而不说，他也猜得到是为什么。

“京城也有端午赛龙舟的，连着赛三日，还有军演武，你们家……”霍柏川想起了什么，没再往说。

“你怎知她不甘愿？你当在嫡母手底过的是什么好日么？”

所以他才想看看，这位二姑娘为什么愿意嫁给他。若是被无奈，他便是以死相也不会要旁人为他无辜地赔上一生。

“多谢，闻着很是清香。”郑沅双手接过茶盏，她也并不是聒噪多话的，这么来，气氛又有些冷场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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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疼她的姨娘没了，便再也没有人会记得带她去看了。

但如今相见，他却发现一切和他设想的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