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虐(2/2)

那乌压压的人群里走一十四五岁的女，容貌清秀，一乌油发柔柔地散在后面，着一截白腻的颈，微微行礼：“云儿见过夫人！”

那如玉似的小脸挂着两行清泪，可怜见的，“云儿，云儿知错，只求夫人放了阿娘，云儿愿受所有惩罚！”

“不，不可，若是打了，云儿……云儿就不给我心吃了……还不会陪我玩儿了！”

尾音上扬，猫爪挠心似的，应冀抿了茶，这孙粲生士族，可这丝毫没有那些士族女那样清冷孤傲，有意思，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见这孙氏女求他放过的模样了。

“你可知刘婆犯了什么错？区区一个人，竟敢对主大呼小叫指手画脚的，这叫什么？以犯上？我不知以前你们这院里的规矩是什么，又是谁着这个院，但今天我告诉你们，既然我嫁过来了，这里便是我当家！我呢，最见不得那些腌渍事儿，凡事被我知了——打死喂狗！”李嬷嬷扶着孙粲起来，缓缓走到那云儿面前，不过是个丫鬟，仗着主痴傻便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这叫什么，心比天，命比纸薄！

“是吗，那刘婆是你……阿娘？”她瞥了册，这云儿自小在扬州大，后上京留在应府。

云儿冲他抿嘴微笑，浅浅的梨涡绽放开来，引得孙粲眸愈发的暗沉，应冀发疯发痴都可以，但她决不允许这痴边有什么可以左右他的丫鬟，她就是再不喜应冀也不能让他去听命别的女人。

一声令，几个青衣人便齐刷刷地将刘嬷嬷摁住，扬了手上的板，突然，应冀声：“住手，放了刘嬷嬷！”孙粲微微侧目，微挑着尾似笑非笑：“二郎是要求吗？对这刁最是不可纵容的。”

孙粲拿着帕压了压鬓角，微微抬：“那便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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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你可知教唆主是个什么场，恩？”

声音清脆，说着一吴侬语，听着便让人睛眯了，手脚酥了。

应冀暗笑这女郎装模装样，他敢说这孙粲心里定是不希望自己和那云儿有什么关系，但他就是有心要气气她，“是，因为云儿对我好。”

孙粲微笑着开，“二郎喜和她玩？”

瞧瞧，明明是罪有应得，到她嘴里倒像是被迫受屈了。

云儿，怯生生的，漉漉的眸像孙祁送她的一只幼兽，不过后来被他们姊弟杀了烤着吃。

“夫人，所有人都来齐！”

“云儿？”孙粲轻轻念着这个名字，面上一副好奇地模样，“谁是云儿？”

着人数，待名册上的最后一个字念完，李嬷嬷行礼将册递给孙粲：“夫人，这便是所有人的名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