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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萧砚宁陪徐氏在寺中客堂里用了斋饭，徐氏有些困倦了，打算小憩片刻，萧砚宁门看中的草，便又有人来，说公主请他过去说话。

“世，你知本是什么样的人吗？你可有想过想要一个怎样的妻？”

“你以为，夫妻之是什么？”谢徽禛问。

萧砚宁思忖片刻，回答他：“臣会敬重、惜公主，竭尽所能待公主好，唯愿与公主举案齐眉、白偕老。”

“若是本与你所想并不一样，你还会敬重、惜本吗？”

谢徽禛：“夫妻间也该如此生分？”

谢徽禛叹气：“待我们成亲之后，你也要这样吗？”

言罢见萧砚宁正襟危坐，又轻笑了一声：“世，本与你再有半个月就要成婚了，这里没有别的人，你不必这般拘谨。”

惊鸿一瞥，却并未看得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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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几句话，徐氏派人来叫萧砚宁过去，萧砚宁有些犹豫，谢徽禛主动开了：“世去吧，本今日是微服，不必这些礼数，反而耽误了你自个的事，一会儿本也要去上香。”

萧砚宁这才再次行礼，告退而去。

风起纱帘，萧砚宁抬间，瞧见车谢徽禛落在肩的一缕青丝，再往上，是他被黑发半遮住的侧脸，廓饱满、角上扬，是带笑的弧度。

谢徽禛：“其实没什么事，本一个人来上香无趣的，恰巧世在这里，才请世过来聊聊天。”

萧砚宁被人领门，隔了一屏风与他见礼，谢徽禛免礼后叫人给他赐座上茶。

萧砚宁不知该怎么说，他有想过，也听许多人提起过公主，脑里隐约有个模糊的影，却很难与面前正说话之人重叠，所以他说不。

萧砚宁看过去，只能看到屏风后影影绰绰的影。

他大约没想到公主还没走，惊讶后略定了定心绪，请人带路。

萧砚宁：“……应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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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徽禛在另边客堂，也刚用过午膳，正在品茗。

萧砚宁：“……非是如此，确实是臣得不好。”

他言语真诚，神中亦无半分虚假。

“礼不可废，”萧砚宁持，“您是公主，臣理当谨守本分、不可逾矩。”

人？”

萧砚宁一时语，他自幼读圣贤书，恪守上尊卑是骨里固的观念，自小他便知公主会是他的妻，可公主也是君、他是臣，他敬重公主，理当如此。

谢徽禛又笑了声：“算了，本不与你计较这个。”

谢徽禛却问：“你的敬重、惜，是因为本是你的妻，还是因为本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