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2/3)

你画的这是什么？方啼霜一边抢他手里的画笔，一边怒，不会画就别画，这料我都舍不得用呢！

裴野见这鱼儿上钩了，便忍不住勾了勾角，不以为意：反正你以后也不画画了，那料再宝贵又如何？放着不也是浪费么？

可后来仔细想想，却觉得叫他吃些苦，受些挫折，其实也是好的。

陛一开始见他难过，也懊恼极了，觉得自己真是有病，没事给他买什么话本看。

把裴野的两只手背画满了还不够，方啼霜压抑了太久，这会儿画兴大发，拉着

裴野便笑着将那画笔递给他：那你画，画给孤看。

只是忽然有一日，陛很反常地在桌案上镇平了画纸，又研了料，说要画画。

他若能康健、命百岁，护这小猫儿一世周全，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可人生总有意外，哪怕着小猫儿不喜居安思危，他也得替他未雨绸缪，好不能护他一辈的准备。

他早就想在裴野上画画了，可惜陛一直不肯让，现得了机会，方啼霜自然什么承诺都可抛，拿着笔就要往他上画。

方啼霜却顺便：谁说我不画

方啼霜没接那只笔，只是很惆怅地说：我都说了，以后再也不画画了，既然说了，就不能言而。

：阿野，我不想画画了。

他顿了顿，又顺了顺他的背，轻声哄：不难过了，你要是气不过，孤就命人把他们都抓起来，叫他们蹲大牢，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写。

裴野虽然嘴上没说，可却都看在心里。

等陛意识到把他养的太过单纯的时候，却已经迟了，这小鬼总是觉得世间好，凡人皆良善，偶尔见到个不好的，他也能安自己说那只是个意外。

他这话细听起来，其实一理也没有，可方啼霜听了，却从来不会细想，于是只稍一犹豫，便接过了裴野手中的画笔。

方啼霜萎靡了好些日，裴野都没与他提起这事。

裴野低忖了忖，想个馊主意来：那你就在孤手上画，不在纸上画，而且这染在上的料，一洗便冲掉了，既留不来，便不叫作画，也就不算言了。

*

可他们曲解我的画，方啼霜觉得委屈极了，我本没有那样想。

裴野便故意手抖，画得很不成样，方啼霜很看不得旁人浪费他那些价值千金的料，便是便气得发抖，要咬他的脖。

方啼霜破涕为笑：你不要胡闹了，要是传去，骂我的人就要更多了。

方啼霜这么些日没碰画笔，早就技了，于是便也黏在他上，要看他画画。

这回的打击，想必对他来说已经是相当重了。

裴野一也见不得他这样伤心，于是便顺着他：那就不画了，反正咱们也不愁钱。

没过多久，方啼霜扭伤的那只手腕便就养好了，可自从看了那些小报之后，他却真定了决心，一张画也不肯碰了。

他不由得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溺这小猫儿了？自小到大，陛都没舍得让方啼霜受过什么挫折委屈。

每回遇上些麻烦事，只消方啼霜一开，裴野便都顺手替他解决了。

裴野看着他，搜刮肚了半天，也只刨一句：那怎么行？你不是最喜画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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