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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弦站定等他跟上，安：“别怕，只是个废弃的邪阵。”

屋里什么家都没有，一览无余——黑沉木雕刻符文的，遍布血阵的墙和地面，大堂中间有一猩红血池，里面立着个十字形的木架，一黑袍的曹婆婆正靠坐在边上。

顾雪岭正要问他有什么事，方师兄已经转走了。

顾雪岭抬，才看清方师兄的脸，净清，肤苍白，底挂着两抹淡青。他上有说不清的气质，约莫是压抑与放浪突兀的织。

“……方师兄怎么来了？”难是昨夜被他撞见杀人未遂的现场，所以现在盯着他准备杀人灭？

白发老妪上的黑衣还滴着血，致命伤是腰腹的一个血，或是刀剑所伤，切相当脆利落。

两扇古旧褪的朱门大开着，里还有几个村民，他们就站在门前，并未，已看清屋里的布局。

“顾雪岭，又见面了。”

见闻弦朝屋里走去，顾雪岭快步跟上，特意避开地上的符箓。

顾雪岭只知村里有一个曹婆婆，顿时想起那个在妖兽爪救人的白发小孩，惊：“是宣陵吗？”

晴了两天，地上的泥泞终于了。

这屋里没有一不被血浸染，也没有一不透着邪之气。

“喝多了吗？”顾雪岭小声。

闻弦神一凛，上前检查尸。

第五章

那条冷的巷始终不变，踏巷时，仿佛已被隔绝在光明与温之外，直叫人背后发。

顾雪岭心一惊，偏望去，便险些撞上一张苍白的脸。

就在此时，村一角冷不丁地响起一声略带音的大呼——

两个胆大些的村民正将在血池里躺着的白发老妪抬来。一刹那，极冲的血腥味便弥散开来。

顾雪岭皱了皱眉，略有些不安地站在一旁，忽地，边来一个略显清冷的陌生声音，“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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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架上缠着几锁链，贴着很多朱砂符箓，大抵是因为屋里有过争执，符箓掉得七零八落，遍地都是。几锁链通往屋四角，钉死在墙里，而每一都是一个血阵的中心。

“不好了！曹婆婆家死人啦！”

正要去曹婆婆家的二人一惊，连刚屋的方师兄也回了。

顾雪岭和闻弦很快闻讯赶来，到门前时，巷里已聚集了不少村民，一见到几位修者便让开来。

这是一座两层小楼，除了正门，所有的门窗都被钉死了，因此屋里光线很弱，哪怕是在白天，门外的光难得照来，也是一片晦暗。

闻弦摇摇，也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