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等等我(2/2)

暴在土卫六的环境温度中，人就是速冻饺，从而外冻得的，胳膊大一掰就断。

“梁工？”江扭过来，骨悚然，他这才发现后早就没人了，他一个人站在雾中央，四面八方都是静止的湖。

梁敬和江继续爬起来赶路，铁浮屠的剩余电量已经不多了，如果他们不能在电池耗尽之前返回卡西尼站，他们就会变成土卫六上伫立的两尊冰雕。梁敬想起了珠峰登山路上的尸，如今登珠峰已经是个稀松平常的旅游项目，几十年来都没有人在珠峰上丧命，那些尸绝大分都是百年前留来的，他们的尸也不会腐烂，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路边，在沉睡中逐渐枯槁。

“应该是冻死的，只要保温系统电池的电量一耗尽，铁浮屠就会变成冰棺材。”江，“在这鬼地方，冻死的速度比窒息可快得多了，零一百多度，冻成冰块只要十几秒钟……我们上的微生也会跟着一起冻死，所以尸不会腐烂，我们会永远保持死前的模样。”

“冻死的？”

江……江！等等我啊……

如果基尔·霍顿人死心不死，仍然想活动手脚四溜达，那么他在行移动的一瞬间，就会四分五裂成一地的冰碴。

大片大片的雪落来，每一片都有人的手掌那么大，落在两人的上堆积起来像是一件蓑衣，江在频里哼哼唧唧什么“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梁敬上仅存的力正在一丝一丝地走，现在全靠铁浮屠撑着他才不会倒地，他逐渐跟不上江的速度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一米两米到五米，很快他就只能在迷雾中看到一个红的背影。

他们逃过了女妖的追杀，却没想到会在半尺湖上迷路。

江想了想，确实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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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工，你还好么？还能撑得住么？铁浮屠还有多少电？”江问。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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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的步伐看上去依旧矫健，大踏步地蹚过湖。

梁敬想声喊江，让他放慢些速度等等自己，但咙里得发不任何声音，肺已经没有压缩的力量了，他努力提了一气，却觉昏，反胃想吐，差一栽倒在湖里。

等等我啊……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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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以前怎么不觉得这湖有这么大？走这么时间都走不到，还有完没完？”江气吁吁，他抬起睛往前看，雾之后还是雾，湖之后还是湖，心顿时恼火烦躁起来，他想骂人了，这见鬼的湖怎么走不到呢？

江！

“这么说，基尔·霍顿不可能还在外游了。”梁敬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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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铁浮屠的电池应该早就耗尽了，所以他现在应该是一块冰砖，一动就会碎裂。”

“你知那些在外迷路的人都是怎么死的吗？”江坐在湖底，半个浸泡在态的低温烷烃里，大雪落了一，看上去像是个雪人。

但梁敬可以撑不住，他不能撑不住，他如果也倒了，两个人百分之百要死在外。

实际上江也是弩之末，他又不是超人，今天折腾这么一大圈，哪还有什么剩余力气？早就累得迈不动步了。

频里没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