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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满不在乎地摆手，说“没关系啦，忙就忙吧”。我丢了那苹果，又去削一只梨，一集电视剧播完，她跟着哼片尾曲。 我说：“每次来看您都是在看这
片
，这么多年还没看腻啊。” “当然啦，”她神秘兮兮地看着我，“你知
这是什么吗？”
着楼梯
来了。 厨房里叮叮当当溢
饭菜的香气，电视里播着上世纪的港台剧。我坐在她
边削苹果，她盯着屏幕专心看剧，信手接过一块
嘴里，扁着嘴嚼了嚼，然后摇
说：“不甜。”
“赵东平是肺癌走的，赵东平他爸也是。”她低，两手各拿一支筷，颤颤巍巍地挑着鱼
里的刺，“临走的时候
胃也都老了烂了，半夜疼得睡不着觉，抓着我的手，迷迷糊糊地说胡话……可能赵知砚是那时候决定学医的吧，还是了
外科，一辈跟他爸的病打
。”
老太太总是一边涮着片，一边说赵知砚吃不了辣，好没福气。 可能是人上了年纪，就
说重复的话，后来吃麻辣龙虾时赵知砚没福气，吃辣
时赵知砚也没福气。 我闻着空气里焦香的辣味，这中午又是一桌川菜。我打开那瓶
雕酒，给贺女士倒上一杯，她摸起来呷一
，又夹一筷
煮鱼送嘴里。 我等着她再说赵知砚没福气，可等了好半天都没有。她只是自顾自地吃菜，一顿饭都快吃完，才忽然开说：“他们老赵家这是遗传的。脾胃弱，肺也弱。” 我一愣，酒杯抵在
边，忘了吞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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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认识贺女士那会，我只觉得跟她
投脾气，后来才发现胃也奇地一致。 我贪凉，吃辣，她也是，于是夏天我们一起坐在院里吃冰淇淋，冬天就围在灯涮红汤锅。偶尔碰上过节，再开瓶酒尝尝。 这些都是胃病患者碰不得的东西，赵知砚也自觉，每次都敬而远之，坐在饭桌边默默地递纸刷碗。
“知啊，您都说过好多遍了。”我边削
边答，“1991版的《戏说乾隆》，郑少秋演的。” “不不不……”看来是我理解错了意思，她连连摇，然后很认真地说，“这个啊，是我跟赵东平一起看的第一 电视。”
说话分神，一不小心梨被我削断了，掉在地上。我把刀放在桌上，弯腰要去捡，老太太已经先我一步拾了起来：“哎，真可惜，都削了那么
了。” 没等我开，她丢了果又说：“算啦，别削了。留
肚，快要开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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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尝了一块：“嗯，确实不甜。” 她脸上
小孩般的表
：“要是赵知砚在这儿就好了。咱们不要吃酸苹果，让他吃。” 我忍不住笑了。顿了一顿，轻轻解释说：“他最近有忙。个月，我一定让他也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