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2/3)

两人回到公寓，宁小北因为过于激动，有些坐立难安。回家以后一就扎厨房。

范侠用手指撑开锡箔纸，将它们叠成元宝的形状，然后扔红的，写有宁建国名字和生辰八字的纸袋里。

胡说八，我转学过来第一天就被你收了当小弟了。你忘记了不成？

宁小北反驳。

这些被供奉过的菜肴要再炉上重新加一边后，才能给活人享用。宁小北忙活了一会儿，将菜逐一都过了火，又开了一瓶红酒，招呼范侠一起吃饭。

怕我？

孝带扔火炉里，白皙的侧脸被橘的火苗印成一片。

一看到赵叔叔这般模样，宁小北忍不住就想起了重病的爸爸，一时间悲从中来。

他一激动起来，忽然一，觉自己又要不上气了。

范侠起，帮着宁小北把几袋个红袋都放火炉里。一阵风来，火卷起，也带走了亲人的思念。

总算把所有的元宝都折好了，宁小北一线香，小心地把红纸包封。

宁小北听了，欣地。

范侠说。

警察也是人，也有亲朋好友，也会生老病死。这算违反什么纪律了。

宁小北被自己逗笑了，哀伤的气氛总算有所缓解。

你这样，不会违法纪律吧？

小侠，小北，好，好啊

这次大病之后，老就彻底一蹶不振了。他整晚失眠，脚无力，再也不愿意动弹，这次见到宁小北和范侠，也是过了很久才认他们。

第一天真会瞎说

宁小北哭笑不得地指了指自己，你是人民警察好伐？你怕我这个小老百姓嘛？

我觉我有些怕你。

范侠朗地笑。

宁小北担心地问。

你要是不嫌麻烦的话，那我真是求之不得。你都不知，我舅舅那天有多兴。我到家之后，他足足给我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要不是老人院熄灯的时间到了，他还能再说去。

所以，变化真的现了这一次不只是件被改变了，就连范侠的记忆也一起变了么？

看着宁小北的脸逐渐缓和，范侠松了气。

范侠哭笑不得地说。

烧完东西，两人往宁小北所住的大楼方向走去，范侠走在他前，有些不好意思地了后脑勺。

照上海人规矩，七的时候要给先人供饭供菜，送他们上路。宁小北今天了满满当当一桌小菜，都是宁建国生前吃的。

宁小北和范侠双手合十，对着炉火默念了一会儿，放手，相视而笑。

说什么谢，我们本来就是好同学，好朋友么。

那，你小时候是我的老大呀，从小就着我的。虽然那么多年没见，看到你心里还是发憷。可能是从小被你欺负惯了。

我欺负你，搞搞清楚，明明是你欺负我好么？

范侠见状急忙上前，从他的衣兜里摸气雾剂，放到宁小北嘴边，重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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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赵叔叔还朗，比起同龄人脑也灵活，经常带着同楼层的几个老刷刷手机，拍拍视频，买买东西的。

赵景闻坐在椅上，一手抓着宁小北的手，一手抓着范侠的手，两个人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白一黑，相映成辉。

宁小北突然停脚步。

范侠低边叠纸边说。

哇，老大，想不到你还有这个手艺，不得了啊。简直是上海男人之光。

以后我们每个月都去看叔叔吧。以前我老爸和他是多好的兄弟啊。现在我老爸不在了我想多陪陪叔叔。

范侠满脸惊喜，他夹了一块松鳜鱼的鱼放嘴里，然后冲着宁小北比大拇指，你女朋友真有福气，有你在，她都不用厨房了。

说来你可别笑我。

老人看着他们，似乎看到了那曾经一去不复返的时光，嘴边漾起一抹笑容，心似乎都变好了。

对了，谢谢你前几天陪我去老人院看舅舅。舅舅见到你，真的很兴。

在那个世界里见惯了大帅气的赵叔叔，回到现实世界里，在养老院猛一见到缩在椅里，发白，病病殃殃的赵景闻让宁小北一时真的无法接受。

老大，老大，你的药呢？

据老人院的护工说，自从那天参加完了老朋友的葬礼后回来就生了一场大病，一度差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