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那又如何(2/2)

她手中灵气凝聚，逐渐幻化一把剑。

五行之外的短暂梦境……

他说的这些，祝今今其实早就隐隐约约有所察觉。芜烟中的回溯，以及他曾说过的“若是由我来开，那可太过残忍了。”

云景辰站在雨中，他也在笑，雨将他的发濡，大红的喜袍在灰蒙蒙的雨雾中变成褐红，他角扯着勉挤的笑容，珠从他额角落，看着很是狼狈。

二人默然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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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能从这宿命中脱了。”他脸苍白，气若游丝，“……而我，却还要继续一枚棋。”

她字字掷地有声，看着云景辰，像是在回答质问他，也像是在回答自己质问自己：“云芷月她你没有错，她错在不够她自己！这世上没有哪段真挚的，是需要女将自己低到尘埃里，卑微讨好，甚至自我伤害，只为求对方一个回眸的——”

她曾烈而切地喜过你，但在今后的岁月里，她会更她自己。

原是如此，那她所拥有的一切记忆和微妙的失衡，便都可以解释了。

祝今今早已释怀，自也不会在乎他如今究竟怀揣着怎么样的心，与她开说这些，只自顾自：“我曾为追赶你而拼命修行，学习剑术，后来我发现这一切毫无意义。”

她曾许过愿，所能重来，她绝不会再云芷月。

如今，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

“……那又如何？”她笑了笑，去脸上残留的泪痕，有得知一切真相的释然。

“——第一世，你因上我而偏离神意，失去天香一族的心后不过十年便逝世。神明怜惜，见你神魄游离在两界，便将你送到千年后修养神魂后，再回溯时间，把你的神魂重新放回之中。”

都是为了，我自己。

“而我已不是云芷月，我是祝今今！”

到底是对谁残忍啊……他那么云芷月，可她却不能再将云芷月还给她了。

这倒愈发让祝今今明白他对云芷月的。

“那不过是你的神魂，在五行之外，的短暂梦境罢了！”

“祝今今……”云景辰冷笑着，玩味地念这几字。

祝今今再次看向他时，已全然冷静来，雪青的眸似了星，笃定又清明。

祝今今浸泡在雨中，却笑逐颜开。

周遭景逐渐消散，二人站在一片剑冢之上。那剑意化作雨，伴着轰鸣的雷声铺天盖地淋漓而。

对你的可以扭曲的？你还真当自己奇货可居，是个女人便要为你争抢么？是信任，是定的选择，你不信我，从不信我……云景辰，你的不是我，你从来只你自己！”

176.那又如何  -

看着她激动的反应，竟也捂着，失控地疯癫大笑声来:“你有她的有她的记忆，却认为自己是祝今今？云、芷、月，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重要的不是我是谁，而是，我认为自己是谁。”

真好啊，她挣脱了束缚，自她成为祝今今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云芷月了。

“你永远不会珍惜拥有的东西，如今，我已不再喜你，而我曾为你所习的那些剑术……，我所用它挥的每一剑，都是为了，我自己。”

，我所挥的每一剑。

雨渐熄渐止，曦光透过层云，照亮祝今今前的路。

他笑声渐止，讥笑着吐极为残酷的字:“你当真以为自己是祝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