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妖 第99节(2/3)

他疲力尽，只要自此睡去，便会永远沉眠，躯由墨安掌控，即便再度清醒过来，也不再是妖族的狼王殿。

也没想过原来当初封住他妖气的灵州法，自于她自己的手。

因为这些好奇，明瑕重新回到了暗溪，他想静观其变，看到他好奇的答案。

他好奇洛银若知晓当年真相，对她的恩师墨安又该是什么态度。

洛银没想过，她曾救过谢屿川。

明瑕记不得自己当年在人间的名讳，也不记得自己是哪门哪派的弟，唯一留有过去印记的便是这张举世无双的面容，他也时对照面，想回忆起过去，可往往枯坐一整天后，又觉得忘记的那些或许毫无意义。

墨安生死如何，谢屿川生死如何，明瑕都不太在意，但他想知洛银是如何到渡劫失败后，却仍能逍遥自在地活在人界，又着凡人的份，不仙门的。

那时她的一缕魂魄化成了灵州雪山山上的画，被地心火焚化之后，洛银闻到了空气中的焦枯味儿，她短暂地化过形，也看见了一只跌跌撞撞，可怜兮兮的幼狼往雪山方向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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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瑕心里好奇，于他里看来，洛银应当成仙了才是。

他好奇谢屿川如何从那场天光之境中存活，还能压制住墨安的魂魄。

而当年谢屿川其实险些是活不成的。

。

因此后来谢屿川若陷黑暗的噩梦，总会固执地问她，是否一睁开便能看见她。

明瑕以为谢屿川应当死在灵州雪山，却没想到对方还活着，他没想过杀谢屿川，可他对欺骗过他，害得他彻底与过去划裂的墨安，终是有些恼怒的。

关于明瑕，洛银无话可说，她觉得此人非要离开仙界，回来人界的意义不大，因为他似乎对人界也没太多兴趣，也许他在当年被天劫焚烧了凡，彻底羽化跨仙门那时起，便被剥夺了生为人的七六。

可如今他连面容也失去了。

即便没有完全剥夺，也至少舍去大半了。

可他又在无影沼泽上方，看见了洛银。

洛银彼时没想那么多，她只是以为他里蓬四窜的妖气很快就要结束他的命，所以施予援手，以一些灵力封住了他的经脉，压制了他的妖气，也压制了那妄图吞噬妖气壮大自己的墨安残魂。

脱离了凡，洛银也回忆起了一段原先不存在她脑海中的记忆。

如何告知他们天光之境？

因他熟悉天光之境，所以明瑕成了唯一一个在墨安计谋里死而逃生的人，自然，谢屿川能活来也是奇迹，照理来说即便他当时不死，也该被墨安的魂魄彻底占领意识，只是没想到他只是失去了记忆，又在几百年后重活过来。

他重伤沉睡于妖界的暗溪里，多年才缓过这一气，妖族众人询问他当日真相，他只能说是人界的背叛致使，至于细节，只字未提。

他本对人界无恨，对妖界也无多大恩，之所以会率兵攻人界的原因，便是从宋渊那里听说，他们找到了谢屿川。

有许多回不是如此。

墨安说，那里埋着他的二弟，可惜渡劫失败，尸骨不存。

如今答案已经摆在前了。

所以谢屿川在弥留之际见过她，也会在睁开的第一时间认她，他的记忆随同妖力一同封印，可仍忘不了曾在雪山上看见过的神女画像，迎风雪而立，邈邈娉婷。

如何说他也曾是仙，将那些抛去后的过往再重新于妖族面前翻谈一遍？

洛银心中酸胀着难受，她可惜那些回，如若可以，她希望以后谢屿川每每睁开，都能第一看见她

再后来，妖界的气候越发恶劣，明瑕便与墨安商讨，两界结契，墨安轻易答应了来，而后便是他们所经历过的那次重创。

洛银是意外的惊喜。

洛银里取之不尽的灵力，是她天灵汇聚的仙气，她可合人界的万自然，将那些悉数化为己用。

在灵州雪山的雪山上，洛银的神女图现，是这里曾有人飞升留的痕迹。

又如何告知他们自己能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