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妖 第103节(2/3)

他知洛银有些话说得很违心，其实他也言不由衷过。

洛银透过那法阵，看向法阵星芒谢屿川的脸，那张脸分明没变，气势却逐渐换成了另一个人，那人抬起眸看向洛银时，不甘、愤恨、恐惧，悉数写在了那双眸中。

从他恢复妖力，找回过往记忆开始，他的意识战胜墨安，从极寒之林醒来后，他便能控制墨安了。

他越是懂事，洛银便越是心疼。

“我可以帮你，把墨安从里来。”

况且，她已在众人面前面，当着九州弟的面带走了谢屿川，关于谢屿川杀人之事还未解决，洛银不可能不给众人代。

谢屿川的不在意，都源于他更在意她。

“没关系，都过去了。”谢屿川将怀里的人抱了些，低声：“过去了，便不重要了。”

谢屿川其实想不太清自己都经历了什么，反正回想起来都是模模糊糊的痛苦，他只挑拣重说：“我好像能控制住墨安了。”

“再后来，你追来灵州鸿山，还闯山门留一的伤，我便想着不顾一切先把你带回养伤，我竟没有发现当时苏醒的是墨安，那些想要说与你听的解释全都被他隐瞒。”洛银：“差错后，便成了我被你关在了笼里，那时我已知晓墨安的野心，便更不敢在你面前透半分，以免被他察觉，这才让你难过了那么久。”

“这半年来，你都经历了什么，能告诉我吗？”洛银问他。

失而复得后，那些事都像是上辈的经历，谁对谁错，谁伤谁更多，他都不在意，过去皆让它烟消云散。

谢屿川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他只是一缕残魂，凭借着我的妖力才逐渐养大，过去我不知他的存在才让他控着我，只要我将妖力收回，他便无计可施了。”

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将落在九州众人的里，就算她隐姓埋名，恐怕也不能完全避世。

洛银拢了衣衫，定定地望向“谢屿川”，此刻的他已然不是他了，是被迫从他的里释放来，沉默的墨安。

“我能放他，也能困住他。”谢屿川：“你看。”

“怎么说？”

“今后，无需你再去费力控制他，也不必与他争抢原本就属于你的妖气了。”洛银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这一似乎通过谢屿川，看到了他里的另一个魂魄，接来的这句话，也是通过谢屿川的耳朵，说给那个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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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自己的左手，手心燃起了一簇火苗，那火光逐渐形成了一灵州特有的法阵。

掌心攥，法阵灵光消失，洛银甚至都没来得及眨，谢屿川便将双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凑上脸来对洛银一抹试探的浅笑。

谢屿川翻坐起，一双亮晶晶地望向洛银，这是他这半年来过的唯一一件值得炫耀的事，便迫不及待地想向洛银展示。

可他不能开，不能动，如同被人施法定。

“从诛仙阵里死去后，我又在灵州雪山重新活了过来，经历过死，反倒成就了魂魄飞升，照明瑕的说法来看，我应当算是陆地散仙了。”洛银说着，朝他怀里拱了拱：“有了这一重份，往后更自由，却也更不得自由。”

洛银如今已然成仙，既可以跨越虚

难怪这才短短半年的时间，谢屿川便被折磨至此。

谢屿川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低声一笑：“抢回来就好了。”

谢屿川说得轻松，可洛银知，早前谢屿川的妖力已经被墨安收，又如何能再收回？

其实后续的事，谢屿川多少也能猜到些，他在诛仙阵来临前浑经脉打通，过往记忆包墨安用他的经历过的事也悉数重现前，他记得洛银在鸿山书楼上对他说的那些话，也知那钗的真正意义。

两魂魄在里抗衡，为了一妖力厮杀，那对他的是极大的重创，别说是这躯，便是谢屿川的神也极有可能现被撕裂的风险，如今他能轻巧地说自己占据上风，可这其中经历了多少痛苦，绝非轻描淡写。

洛银当真有些诧异，她动了动嘴，半晌才问一句：“你凭何控制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