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女 第4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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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崔氏又逗笑了：“我这果还是学了你娘当年的法，当初你们姊妹都之如宝，怎么现在就吃不得了？”

“阿蔷，你……北疆自有你的自在，何苦又去那东都的红尘万丈？两京世家女儿被掠了中，他们羞于颜面对此事竟然提也不提，仿佛是将自家女儿孙女都尽数舍了，不思救人，却想以你为刀，想看你和阿薇妹相争，趁着圣人病重，他们背地里还不知要些什么。这也倒罢了，说是圣人病重，阿薇把持朝政，可我看邸报，总觉阿薇所多是圣人……”

“我知的。”说话间她把果放嘴里，卫蔷的五官顿时皱在了一起，她端起茶杯猛了几微苦的茶，一时间运筹帷幄杀伐决断尽数散去，只剩了几分少年莽撞的狼狈。

心有余悸地将果碟推得离自己远了儿，卫蔷心有余悸地说：“大概是苦吃多了，这甜我就受不得了。”

客院，一众大大小小的孩连着仆从都没了踪影，就连陈重远都被自己的亲娘打发去收拾行李。

风沙里大的卫蔷自然不懂此时崔氏有什么柔心，她面带笑意，双眸明亮如星月：

“你竟然如此看重羌人八？”

她知自己将要面对的一切，却没有丝毫畏惧。

她忽然笑得更开心了，眉目间都是说不的畅快：“那倒也好，是吧，崔姨？”

崔氏又是一默。

“狸随着你去，总算是不用在这小小陈家里蹉跎半生，我也可以放心了。”

却是的。

坐在繁树，崔氏手中罗扇轻摇，慢慢说：

又是一日清晨，又是晨雾未散，两骡并一驴的

第6章 圣旨   “你可愿当这千秋天间第一个女……

“您放心，我心中有数。”

卖了？”

一个人若是有风沙在前也自泰然的风度，那她自然是经历了无尽的风沙。

卫蔷仍是看着手里的果，脸上有一丝浅笑：“现在的那个可汗自然是不愿意的，无妨，换一个就好了，迭剌野心，取遥辇氏而代之，去岁我杀了遥辇氏两万锐，他们惶惶难安，如今我南东都，消息传草原，他们必然懈怠来休养生息……迭剌的耶律氏要是连这个机会也抓不住……”

“大梁国势不及先帝之时，羌人就像是北疆的豺狼鬣狗，见一膘壮之人行动乏力，如何能不扑咬呢？”

“开边市？”崔氏转看着卫蔷，低声说，“你从前年从蛮族手中夺回了城一线，年前又兵胜州，一路将他们追杀至山以北，他们如何会愿意与你开边市贸易？”

那只手燥糙，掌心布满了老茧。

崔氏没有说话，一双的妙眸定定看了许久，才说：“阿蔷，我千言在心，却又觉得字字浅薄，你、你大了，戎半生，辛苦无尽，东都，诸事繁……无论如何，你多心思顾念自。”

与故人重逢，总免不了提及旧事，若旧事喜乐，自然笑颜常开，可若……可若天涯海角，各自挣扎，如今重逢，便总觉无言胜有言。

“两年，我要在大同开边市，我看狸心稳妥，待武艺小成，可以在那磨练一番。”

认真听完，崔氏面有些为难，缓缓摇说：“西北四州有薛大将军，他年年请攻羌人都未得应允，若是你……朝中不会允你兵的。”

有言皆是无心刀。

“崔姨，此番我南有三件事必成，其一是开边市，接西域商，这事得有圣人首肯，其二是羌人八在宥州、夏州、灵州等地蠢蠢动，有割地自立之势，自前唐至今朝中众人对羌人总想行安抚之策，实在是养虎为患。”

斜靠在一侧，卫蔷拈起一枚糖渍的果，说：

一只手轻轻拍在了崔氏的手上。

崔氏着扇的手指一，当年爬树的女孩儿大了，却是成了这个样。

“崔姨，你难不想知我在东都要成的第三件事么？”

卫蔷哈哈一笑：“我方才说是养虎为患，说不定在那些人心里我才是真正盘踞北疆的恶虎，可世间事总得有人去试试，能及早发兵防患于未然是最好的。这天有的是聪明人，越是聪明，越觉得火在远山，有千百法可对付，可风起火急，笨人都跑了，死的都是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