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女 第6节(3/3)

军五千往盐州，你为何抗命？”

听见皇后这么说，圣人赵启恩先皱了一眉：“三娘，这是兵议定之事，无须再提。”

皇后却还是不依不饶：“圣人，定远公卫戍边疆，抗命不尊，兵到底是议定，还是被那十万定远军迫议定？”

不等圣人开，卫蔷先冷笑了一声，她站直，第一次看向自己的妹妹：

“皇后你好大的威风，定远戍卫北疆是大梁祖陛所定之策，先皇也说定远在北，乃国之石，不起战事，不动定远，到了你这，你为了一逞垂帘听政代持玉玺的威风，就什么祖宗家法都敢碰一碰？兵那些大臣，哪个不是通晓军事、熟悉防务之人，哪个不是忠于大梁、忠于圣人之人？在你的里就成了畏惧北疆玩忽职守？你有证据吗？只凭齿一碰就敢给国公连着一官员定罪，皇后娘娘，我腰间的刀都没有你锋利，我在北疆杀死蛮族的血怕是都不比你的争权之心更脏！”

卫薇抬手指着她，大声：“卫蔷！你！我乃是大梁皇后，你竟敢……”

“皇后？就算圣人休了你再娶，老也依然是国公！卫家不是靠姻亲成了卫家，卫家是靠一腔忠血成了卫家，我一心事君无愧于心你个皇后不皇后，再敢对定远军伸手，扰动边疆军务，我举着爹娘牌位来问问你这个忘了祖宗的小人！没嫁人之前，你也姓卫！你看看你现在哪还有卫家人的样！除了借着圣人的光耀自以为如日中天你还了儿什么？”

偌大明堂，也不是没发生过文武群臣互骂甚至互殴的画面。

却是立朝以来第一次，有人对着在明堂之上的皇后破大骂。

卫薇几乎都要气炸，她看向左右，说：“来人，定国公不敬皇后，把她给我拿！”

“三娘！”是皇帝的声音。

卫薇捂着，看向自己的君夫，气息依然重：“圣人！她！”

圣人却没有看她，而是笑着对卫蔷说：

“阿臻，朕这些年不好，全赖三娘尽心照顾，如今才能坐在这里与你相谈，你是她亲姊，自然也知她一向莽撞，她代我持玉玺听政也不过一年多，很多事还不甚了解，你慢慢教她，不要与她生气。”

卫蔷对着御座躬行了一礼：“圣人宽厚，是天之福，圣人要我以阿姊份教皇后，我便教她一句话：‘忠于圣人才是忠，是天理，忠于皇后，是苟且钻营，小矣，莫以小遮天理。’”

去年一日，有一寒门弟的六品小官就在这明堂上说了一句：“圣上如日，娘娘如月，天不可无日，亦不可无月，拜日如何，拜月亦该如何……”

而后连升三级。

那之后，皇后与自己的外公姜尚书来势汹汹，步步，压的世家不过气来。

如今，有人在这里说“忠于皇后，是狗苟蝇营，小矣……”偏偏她还是定远公，不仅是两代皇帝的救命恩人、天武官之首，还是皇后同父同母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