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女 第171节(2/3)

当年蛮

“我刚回来，裴盈就传信给我，要我请元帅去州学。”

叶谐儿穿了用北疆棉布制的衣裙，袖吊起，只看穿着仿佛与北疆妇人并无不同，偏偏是个冷淡至极的，看见卫蔷面上也毫无喜之。

离了元帅府，郑兰娘都还记得元帅与李若灵宝说笑的样，她阿娘这一年来给她写了几封信，无一不是让她凑到元帅的边像李若灵宝那般当个近文书。

郑兰娘之前从未想过，现却实在羡慕起了那个从前不声不响的同窗。

只是她武艺着实学得浅，别说与叶妩儿比，就连嫁到钱家的叶拂儿也是正经随着林凝光学了三年的，着实比她扎实多了。

穿着一皱棉布袍的女又看李若灵宝：“你这份我给你了也得指望清歌来，我便不给你咸鱼了，想要什么就跟我说。”

也是数月未歇息的小姑娘不知不觉又了一截，大概与清歌相当了，眉目也比从前清明舒朗，听元帅要她自己选，小姑娘咬了嘴，笑着说：

抱着那条咸鱼，郑兰娘走过麟州的街巷，偶尔听见有人喊她郑算官，她都回以浅笑。

……

在同州女州学卫蔷也终于见到了这久闻其名的叶夫人。

只“师叔”两字就让叶谐儿顿了片刻。

郑兰娘站起就见堂堂北疆之主，一品镇国定远公，执掌了大梁二十州的女搬了木凳站在檐解了五条咸鱼来。

十一条了，又给了越霓裳一条，如今只剩十条。

在来帅府之前她还想过将自己在元帅府中的琐事捡一二有趣的写信告诉正在云州跟着大学堂学北疆律令的表。

卫蔷笑着说：“叶师叔客气，我是偷了空来的，只想看看师叔在州学安顿得如何，也不必以官职称之。”

说话时，叶谐儿轻抚了一自己的右边袖。

她一路从东都到麟州，吃过苦楚也遇了赏识，喂过还养着羊，更是舍了父母家族半生锦绣，此时仍觉心中颤动。

听见不远的读书声，她低声：

“多谢元帅。”她抬手接过了咸鱼。

“为了我们一家能来北疆，元帅着实了心思，多谢了。”

“阿盈还学会写信使唤你了？我本就想去的，这个不算，你想想你自己有何想要的？”

若是将崔瑶比作风徐徐，这叶娘更似霜携雨的秋风。

此时却词穷。

“这鱼比咱们北疆的咸鱼盐味要淡一些，晒得用心，味和别不同，你们带回去尝尝。”

不因为她以后前程，更不因为她阿娘说的什么见些年少将军。

只因为能跟在元帅边。

只这一件事，足够天女羡慕。

“不过是跟着月大家学了半年便回家嫁人，实在不敢自称元帅师叔。”

同光七年的日，她的蒲团生了灵芝，至今日，她只觉庆幸。

听元帅这般说，郑兰娘脑海一空。

崔瑶兼统办北疆大学堂之事，同州女州学刚办起来，她又得奔赴云州，幸好叶谐儿来了麟州能帮她上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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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蔷将咸鱼分了，笑着：“我看文书中写今秋咱们北疆的猪又便宜了些，你们将这咸鱼与猪一同了也不错，清歌就是这般的。陈相公说加了再加些落苏应该也不错，咱们北疆的落苏还不少，你们只买了炖了试试。”

叶谐儿在叶家此辈中行四，却比叶妩儿大上不少，她所说的月大家就是卫蔷师父林凝光的恩师林来月，她曾随林来月学剑，卫蔷称她一声师叔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