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女 第174节(2/3)

看着是一位和他曾孙女年纪相当的小娘。

从当年西市到敦义坊一带几乎小半个安城都被蛮族放火毁了,到现在还是颓败模样，一些小娘穿梭其中比比划划,有一位老汉大着胆去问她们要何事，那些小娘说要重建此地。

第189章 墓   　“娘，窦茂派人探了正堂的……

见卫蔷又在欺负小姑娘，越霓裳忍不住笑了来，一张有瑕的艳容笑得仿佛一朵绽放在秋日里的绝世名：：“多大的人了，还和从前一样好欺负人。”

想又说：“明年的北疆科举，新占各州也考么？”

“小娘啊，你们修了、修了也没人住啊！安城没人啦！”

院里卫雨歌趁着休沐日从州学回来说想上战场，在院门就被卫清歌拎着脖要送回州学给了叶博士。

卫蔷哼了一声：“这是本，哪里改得了？”

哎呀呀，她们可是要在这般荒凉的安城里重建二十多坊呢,连当年废太了两年功夫也不过堪堪修复了大兴和天枢,这些北疆来的小娘们怎么就有这般本事？

“北疆当官的小娘可真多啊。”

心中自然还有些惶惑,安城中百姓却无人说那些人失礼,只因那些男男女女的年轻人实在是比巡街小吏都要和气,着实安抚了他们的心。

老汉拄着拐缓缓往回走，他今年八十有余，睁睁看着安城从三十年天争霸中缓过来，人越来越多,又睁睁看着人一夕间都没了。

又走两步，老汉看见一队人骑缓步而过，领之人穿着一蓝衣，腰间还有一把刀。

“要是让家里两个小丫也成这般模样，好歹能自己养活了自己。”

卫蔷从麟州骑快数日到了安，因东渭桥上正在修整拓宽，她骑从定远军夺回的西渭桥过河，从定远军与窦茂血战的

说话时越霓裳上上看了看卫蔷，见她气比从前在麟州时还好些，便更放心了。

说是要去云州，卫蔷还没收拾好行，又有一封信从安来，让她改了主意先去安。

“人多些吧，人多些才好，人多了，这才是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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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安百姓来说,被定远军接的日并不难过，虽然那些穿着青衣裙走街串巷的年轻小娘着实看着太年轻了些，事却是稳重的。

他一双略微浑浊的老跟着那位小娘，心里突然有了个念。

可怜卫雨歌挣扎了半天都没挣开的手，只能乖乖跟着往外走。

路过昔日闹非凡的西市，看着一片白地，老汉叹了气。

卫蔷：“有什么不能考的，北疆遴选人才罢了。”

他一个女儿两个儿三个孙四个外孙女都被蛮人所杀，只剩两个曾外孙女被他们老两护着到今日，因安城中壮丁少，养到二十多岁还未嫁人。

那位走远的老汉并不知与他有一面之缘的骑小娘正是如今将安城握在手中的卫蔷。

——她二妹卫茵的墓被人盗了，里面并无尸。

“您只放心，安城以后会越来越好,人也会再多起来。”

卫蔷笑着看完了，转对越霓裳说：“你要是有什么要抄录文书之类的琐碎，只扔给雨歌，我看她神十足，白日里上完了课晚上也能抄文书。”

“那我便放心了。”

只剩了十万人的安城在老汉的里荒凉,在北疆官吏中却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大都城，两位小娘互相看了一，其中一位笑着说：

人再多起来？

想完他都觉得有些痴心妄想，笑着缓步走了。

“真、真的？”问话的老汉都结了，这一座被遗弃了的旧都城里能跑能动的大半当年都去了洛，剩的多是他这般老弱病残,从前号称的一百零八坊储民八万，如今路过那些坊门都觉荒凉。

老汉摆摆手,又说了一遍：“没人啦！”

几片黄叶从书上盘旋落，卫蔷静静看了片刻，麟州的这间小院，她呆的时候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