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女 第180节(3/3)

这样的人让她为北疆事也是难事。

与一张白纸一般遇到了顾予歌的顾青衣和顾宝珠不同，林重华遇到顾予歌已经是二十六岁刚刚被夫家赶家门，偏偏阿娘去世亲父意图娶上官寡居之女为续弦，不愿让人知他有个被夫家逐家门的女儿，林重华只觉自己无路可走，投上终南山想要家，不曾想的却是顾予歌的门。

那时的顾予歌不过十七岁，知她能算账会生意，便给了她一千贯钱，让她去经商，还给她换了姓名，改叫林重华。

林重华用钱在安收废弃不堪用的珠宝，修整重铸之后将之卖到蜀地的兴元府一带，不少珠宝都是安变之后人们潜豪门宅和皇里找来的，只要能手便可，卖得都甚是便宜。

不到三月，林重华几次往返，一千贯成了万贯，顾予歌便将其他生意也都给了林重华，那遍布大江南北的霄风阁正是她依着顾予歌的主意所建。

后来顾予歌死，死前令林重华北上投卫蔷，林重华在北疆与韦衍等人主持建起了财，更在韦衍退之后统领北疆财至今，反倒是将霄风阁诸事几乎都并了财一并置。

在后堂将自己换粮的差事代了清楚，林重华：

“元帅，我在南吴听说吴主患重病，江州王杨源仁、抚州王杨源亿皆有意北上归江都。”

卫蔷放林重华给自己的册，垂眸想了想，：

“杨源化的儿今年才九岁，主少国疑，杨源仁、杨源亿都曾随着阿父东征西讨，让他们跪父兄容易，跪九岁的侄可难。”

林重华：“我也是这般想的，南吴若是真了起来我们更可取荆州。”

“写信给在南吴的林璇玑，让她盯此事。”

“卑职明白。”

“上月我还收到了林璇玑的信，听说那沈无咎已经半年多没有上朝，说是回蜀守孝，你在蜀可听说了他的消息？”

“阆州确实有一姓沈的人家正在守孝，行事有些遮掩，看似寻常，我使人探过，里有百名甲士守着，听说家中有个郎君，平时都在旁，我也去过那沈氏目的，只见了一座碑上无字的新坟，大概真是从南吴回去的沈无咎。”

说起此事，林重华又想起一件事：“元帅，这是我接着收粮之时在南吴和蜀查探的十五年前罢官抄家一事，十五年前八月南吴池州太守沈昭被指私通吴越，杨胜恩令抄家，其父南吴太傅沈契与其失踪，有人说他们逃亡吴越，我在吴越打听过，未闻此事。”

“沈契？”卫蔷让人查此事就是为了查明那沈无咎的来历，顺便印证一他是不是当年的沈秋辞，听到沈契之名，她不禁想起了当年那位满腹经纶的老者，若是他们没有东逃吴越，而是向西了大梁，倒极有可能是沈秋辞他们祖孙二人。

“十一年前杨源化杀父夺位，若沈无咎确实是沈昭之，能被杨源化信重也不稀奇。”说完，卫蔷的手指轻敲了两，“不留行之主何等猾之人，说不定虽然假称在阆州守丧，实则已经潜了大梁将行不义之事。”

坐在一旁的林重华眉微皱：“不留行在南吴声名极坏，俨然是杨源化用以铲除异己之利，若是能剪除其脑，想来能让杨源化的病再重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