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女 第193节(2/3)

卫瑾瑜撑着坐在姜清玄对面：“我等外祖回来。”

收到姑母的信已经是八月十四，第二日就是中秋了，卫瑾瑜将信收好，将烤好的饼从炉中提了起来。

信上的另一件事就要要一些，圣后打算在朝中设女官，从明年起停止往北疆送人。

姜清玄抬看了卫瑾瑜一，只听她：“曾外祖你都一把年纪了了朝就别对着棋盘算来算去了，再算发都该掉光了。”

“唉，好。”姜清玄拿起了一块饼，从卫瑾瑜住来这三年，他算是明白何为一降一，想他姜清玄这辈，前半生是名震天的大才、大名士，后半生是手握权柄的大梁重臣、百官之首，有谁敢在他面前说“发都要掉光了”？

算了，认命了。

姜清玄又叹了气，心中却是妥帖的。

“再写信送洛，说清两件事，第一是告知定远军已占并州各，第二是抓招揽投我之人，这封信共分三份，分别寄给鱼洛事卫瑾瑜、大梁尚书令姜清玄和姜从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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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信，卫蔷轻轻叹一气，阿薇在大梁的权柄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令人割舍不。

瑾瑜从前好像是个很妥当的孩，现在好像也变得有

“因她份特殊，自她离了北疆我们便绝少再提了，也幸好有了霄风阁，不然连与她通信也是奢望。”

“是。”

“吃着不怎么甜。”他对卫瑾瑜说。

可惜在此的只有几个正在写文书的女，不禁都笑了声。

裹了红豆和胡麻两馅儿的饼闻着就香甜，咔嚓一声就放在了姜清玄面前的棋盘上。

卫蔷的手指在案上轻敲了两。

姜清玄：“哦。”

“曾外祖，快来尝尝我的饼，这个在北疆叫月饼，是甜的。”

“将这一段抄几份，分别送给大学政崔瑶、檀州学政伍晴娘、云州监察司司杜明辛、西北四州节度使裴真，再告诉他们我有意派一人往洛作特使，让他们举荐得用之人。”

屠非和符婵都被她教过，教人写字换了果回来再悄悄给妹妹。

“可不敢给你太甜了，老人吃甜吃多了不光生病还会掉牙。”卫瑾瑜特意给曾外祖少放了糖的。

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经历了一次又一次，除了每日与棋盘作伴，能之事寥寥，再如何的世上神仙，他终究只是凡人，也想要有个人承膝，从前是秦绪，现在就成了卫瑾瑜。

这样的份，这样的家世，竟然也曾是北疆千里寒雪中悲泣的一支歌？

“是。”

似乎是为了让卫瑾瑜知自己牙尚好，三两把兵吃完了。

说笑完了，卫蔷又拿起一个信封。

若是真有两京世家弟在此地怕是要委屈死，那好大丰州城、繁茂营州城、还有东西贯通北疆的铁轨、甚至东北开荒的钱不都是两京世家的？

这个就是从洛来了的。

“两京世家商量着要将裴氏除名，还与其他世家二十万贯起价竞价最者可得两京世家之名……真是落魄到只能卖祖宗家底了，还是学了我的法，我平白当了个恩师，竟是一束脩也不得。”

十九岁为吴越国王讲经而名震天的顾氏明珠——顾微澜，堂嫂是吴越公主，伯父是吴越副相，堂兄是吴越的镇海将军，因父母双亡一病七年，再现人前便得大儒赞不绝。

“等过几年能见了雪歌了定要让你们见见，我这让别人代笔的病真是从她这来的。”

眨眨，卫瑾瑜笑着：“我可以教曾外祖练武呀！”

“你跟我过节有什么意思？等我教你作诗？”

李若灵宝写文书的手不禁更快了。

李若灵宝抬起，今年二十六岁，同光五年便是十九岁，她还偏偏知一位大家的吴越才女，正是这般年纪。

卫瑾瑜嘻嘻笑着给姜清玄倒了杯茶。

“明日中饮宴，我回来时也晚了，你就去从兰家过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