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女 第198节(2/3)

柳氏颔首，声音淡淡：“我已决意与郑裘离婚，去北疆谋官，从此生养死葬与郑家再无系。”

“大娘，此事……”

“阿棋，你还记得我从前在家最喜透索，自嫁来我便再没玩过了。”

她说，仿佛是当年那个在名震安与崔瑶共称双姝的妙龄少女。

柳氏低，勉笑了一。

听见柳氏的吩咐，那妇人见柳氏看向自己，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阿宋和阿喜连忙：“我们跟着大夫人走。”

于算学满腹诗书又能让自己开怀的柳家大娘，无悔无愧总是知自己前路的柳家大娘，祖父的期盼啊，终究被她忘了。

“给我找一条索来。”

“大娘，风有些凉了……”

同光十二年十月初七，了几日的雨郑家位于三涂山上的宗祠倒塌，郑裘匆忙请假回了老宅。

阿棋是她嫁时阿娘指给自己的家娘，那时的阿棋孩刚过四岁，一家三随着她从柳家到了郑家。

阿棋之前给她过宅事，可惜生孩时大血，勉保住了命府里的差事也不得了，柳氏便让阿棋去了自己嫁妆庄上养病，还将她的郎君也调去了事。

郑家的妾室这些年被柳氏压得都不敢抬一分，听说她要走还要给她们钱也还是不敢轻动。

“我看重你们二人，一是你们女儿都在北疆，二是你们上也有能立的本事，不必拘在郑家。”

阿棋在一旁声：“大娘透索玩得极好，老太爷最喜看大娘透索，曾说过大娘书读得好也该让自己更开怀些。”

“夫人。”

至此，郑家能传信给郑裘的人都被困住了，柳氏再封了各之门，命人将一箱箱的财宝被人从库中搬了来。

“不仅没修好，宗祠还塌了。如此，才好。”

临走还忍不住说柳氏就是个不可用的废，一小事都无力去。

绳索一次次在脚踝上，柳氏也不让人停，从斜将落到灯火四起，她终究不是当年那个能索上轻盈如蝶的少女了。

又有一个年轻的妾也跪了来。

妇人低着：“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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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们极少到郑家前院的大厅，惶惶然走厅门，便看见大娘穿着一赤红上金玉煌煌端坐在主座上。

“三五日让你家男人将此事好。”

郑裘刚走洛上了官，柳氏就从床上来了。

“祖父，我又要让您生气了。”

制罢了，前几年郑裘得势之时曾带三百仆从和亲近世家弟一起上了三涂山，又请了数百，说要学谢公携同游，结果被杜晓一封奏疏告到了圣后面前，圣后旨令郑裘闭门思过三个月，等郑裘再回朝堂，便无人再认他这个尚书侍郎了。

待东西都装上车，柳氏又命人将郑裘的妾室们都召了来。

她先让阿棋家的男人将府中的家尽数绑了，又假称自己丢了御赐的宝簪命人将依附在洛的几家旁支都请来，一并困在了郑家的小厅之中。

如今也是如此，她要从郑家脱少不了里面外面有人帮她。

她祖父……她已经很久没想起来了。

这些年来柳氏的手段越来越多，渐渐缺了人手，便将一些事给了阿棋去。

转看着那妇人走远，柳氏叹了气。

“我今日见你们，是要告诉你们我要走了，阿宋、阿喜我是要带走的，余的人，不跟不跟我走，我每人给你们一百贯。”

等阿棋回来，她仍是直愣愣地看着那些。

郑裘年纪越大越是找些小娘为妾，这

“我也去。”名叫浅红的年轻女急上前两步跪在了柳氏的边，“夫人，请带我一并去北疆！”

说话时，柳氏从匣里取两份契书，随手撕成了纸屑。

正巧柳氏生了病，郑裘就让两个得的妾打扮成侍女模样带去了三涂山。

一的汗将衣裙沁透，柳氏停了来。

有一年轻的妾突然抬起，问柳氏：“夫人是要去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