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女 第209节(2/3)

看着薛惊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也许最初相识不过是国公府的顽劣女儿和将军府的倔少爷，现已是生死之的同袍。

柄敲，可谓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知何谓“奇耻大辱”。

“她那力气，不凶也能断石碎木，别人都当她凶了，还不如凶一好，至少不会懵懂着就被人欺负。”

“你天天夸你大妹妹好，她怎么那么凶啊。”

蜂腰猿臂的薛惊河总被军中前辈夸有虎豹之态，何曾有过这等连手都动不了的时候？

卫蔷就看着薛惊河目瞪呆地盯着自己的妹妹，从那之后对着薛大傻见一次打一次。

薛惊河躺在床上动也不动，想起了旧事的卫蔷笑了笑，看向窗外的天。

“薛大傻，还记得阿茵那一瓶桃的人只有你了。”她轻声，“我知你从西北来复州的路上还去祭拜了我阿爹阿娘大兄和阿茵，在阿茵墓前放了一束桃，你若是没了，那一束桃只能我替你送了。”

“薛大傻，明日我带兵袭杨宪帅帐，审是谁要杀你，到时候你可得醒过来，让我好生嘲笑你一番。”

书案上摆了几本文书，卫蔷打开一本看了看，又打开了一本，其中一本都是薛惊河驻守复州以来隔江观察南吴守军所积累的心得，一本是与杨宪大军对战时的心得，两本文书详细记载了南吴如何排兵布阵，还备注了南吴将领所用的战法自何，可以说是详尽之至，有这些文书在，哪怕是卫清歌这等刚带兵几年的年轻将领也能也能杀得南吴江岸一带。

也是那一日，卫茵抱着一瓶桃从檐走来，笑问大兄阿蔷在何。

卫家大哥看了屏风一，只能放兵书陪笑说：

他努力动了动手指，张了张嘴，卫蔷顺着他的手指转看过去，所见不过是他窗前的书案。

那之后无论卫蔷是救了赵曜与赵梁虚与委蛇，还是暗中招兵买，薛惊河知大半，可他连自己父母都未说过，自他打断了薛重的投了北疆，便依着北疆的规矩来，到了复州也是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卫蔷突然觉得旁一动，她睁开，见薛惊河不知何时醒了，正看着自己。

薛惊河虽然平日看着行事不羁，却是将门，薛重也算当世名将，论起兵书上的正统战法他这自幼想当将军的比起卫蔷自己这醉心武学全靠耳濡目染的要得多，卫行歌在西北时也受了他教导，纯钧将军苏于说卫行歌大有，也盛赞了他的兵法底，就连湛卢将军龙十九娘都说他大概是抱着兵书从娘胎里生来的。

他的打法与死人堆里摸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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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惊河中毒数日，神思不清，齿手脚也麻痹，看着卫蔷，他勉笑了笑，实在是连说话都艰难。

薛惊河委屈地吃了姜夫人自制的饯：“卫大兄你说她能打我两个，她怎么就真打我那般容易啊？！”

卫蔷低看了看自己的手上的伤痕，：“你当日重见我便问我要如何给定远公府报仇，我说，我怕是要走一条如今都不明白的路，你说只要能给定远公府报仇，什么路你都愿与我同走。”

她笑了：“薛大傻，可还知我是谁？”

屋中不知何时已经暗了来。

八岁的卫蔷用双手着嘴差用鼻笑声。

一晃，旧事已过二十余载。

卫蔷的兄卫铮在安城中被称作第一将门弟，薛惊河一瘸一拐走到定远公府上对相熟的卫大兄告状，那时的卫蔷就躲在卫铮书房的屏风后面。

沐着寒风整整骑了七日的，卫蔷纵是钢所造也有些疲惫，薛惊河的屋中又意，闭着几乎要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