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女 第221节(3/3)

政还是她阿娘阿娘，又或者其他的夫都教她们以德行立，对北疆、对天有用之人，她可从没想过自己是个什么离不得男人的件。

卫蔷看完了手里的文书，笑着看裴盈：“你以后要为官，所之事里定有一件是将这等心思从女上来，也让男人们不作此想。”

裴盈：“人怎可这般想呢？元帅，我的同窗她们定不会这般想，等她们大，想来世上就没多少女这般想了吧？”

南酒冷笑：“阿盈，你以为世上只有书院？现在有些女孩儿五六岁学，一直读到书院，十六七岁时家里将她当大人了，就日日她成婚，将相夫教一事当她一生唯一之重责，书院了那许多力气，也比不过父母耳濡目染，什么律令文书学到最后都成了扶家中男人上的本领，可是无益于世呢。”

李若灵宝叹了一气：“移风易俗说起来易，行起来难，麟州已经是定远军发迹之地，女从书院来便不可再上起家中贤妻的事也不胜枚举。”

“所以凡是将妻关在家中不让来事的都税赋加倍，又或者迫女儿退职的，其父也税赋加倍，与不让女上学的等同。”

卫蔷一边批注文书一边接着说：“所谓移风易俗，自然是要以法来改人之心，改法并非是抹去，而是倒置，从前不让女成婚的父母受责罚，现在就是不让女读书的父母受责罚。又比如《唐律》、《梁律》中弱告要先受刑责，我既然说了人人一等，就要将此法改过来，弱告，妻告夫霸产殴妻，告父不仁殴，徒告师克扣迫，属告上官贪污霸凌，女告男犯了罪，凡是能说何时何地的，者先受十杖……让者先知这法并非为护他们而立，自然是越位便越小心。”

裴盈惊叹：“原来元帅立法时是这般想的？那、那若是了诬告之案，岂不是动摇法本？”

卫蔷换了一本文书：“天是者多还是弱者多？弱者有冤不得声张，才是真正动摇法本之事，至于说诬告，等诬告案多过实告案那一日，这律法自然有人去改，但为政者不能因者之声能听见就恍惚觉得诬告案更多。”

小姑娘听懂了。

“元帅，《安民法》是法为弱者立？”

“是法为众生一等立。”

说完，卫蔷将手里的文书放。

“安和同州已经往襄州、邓州、安州、复州一带送了四百余官吏，于成竟然还在绛州跟我哭没人，他是跟孙幺儿学会了？”

说完，卫蔷先笑了：“我原本不知安排谁来荆州刺史，孙幺儿倒是合适，他在蔚州窝了这许多年也该动动了，我调他来荆州，他定会带着人手过来。”

李若灵宝她们知蔚州刺史孙幺儿最是个吝啬的，听元帅要将这么个挖地找人才的派来荆州，忍不住都笑了。

“元帅，安吏来信问是不是将京兆尹调走了，新京兆尹派何人过去？”

卫蔷摇：“不换，京兆尹还是元妇德，明年我会派两州刺史过去，现在京兆尹元妇德兼领邓、襄、安三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