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女 第222节(3/3)

里。”

“你是怕我对赵家上赶尽杀绝，想把他先保去，好呀，他为了你持剑闯，你为了他亲自来求我。为了个姓赵的男人，你就来求我？”卫薇仿佛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拂了拂袖。

女打扮的自然是冒险的卫瑾瑜，她看着卫薇，说：“依北疆法度赵启恒也是无罪之人。”

“他姓赵。”卫薇回视她，“他是赵曜之，赵曜害死我的父母大兄，你的祖父祖父和父母！”

卫瑾瑜脸上没有一丝嬉笑之意：“罪不在他。”

“哈。”

卫薇用涂着丹蔻的手指指着远：“你七八岁的时候可曾在定远公府里戏雪？还是在安姜府玩过曲觞？乐游原上听见‘卫氏’二字，连最有名的舞姬都要俯首拜目送你车过去！父辈名震天，母亲能在国公府里天独一份的饯果！看着外祖与人棋，你偷了一个又一个棋旁人也作看不见，最后被阿娘拎着耳朵把棋还了！这样的日你连想都不敢想！”

声音很低，却像是将心血画作唾沫才将话说，卫薇猛地看向卫瑾瑜：

“这样的日你没过了一天，你凭什么说毁了这些的人儿孙无错？我那大姊就将卫家的后辈教成了这般模样？！对着仇人的血脉心慈手？！”

卫瑾瑜定定地看着她：“您说的对，安繁华，国公府的荣光，我一天也没受过，您说的那些日，我想都不敢想，可这竟是错？竟让您觉得我不懂卫家的痛楚？姑母受了重伤千辛万苦回到麟州，阿瑾去帐里守着，我在营帐外等了足足三日，只有姑母想起了我，我没爹没娘，旁人将阿瑾看作卫家的继承人，将我看作草芥，那些人辱我欺我，那些人也姓卫，我又该如何？！您在两京世家门跪了一夜，阿娘去世之后我没穿过一件衣，稍有差错就在屋外跪上一夜又一夜，无论寒暑雨雪，我阿娘留给我的东西都被人占去，连我大兄都打我辱我，姑母，不是只有你知什么是苦痛？！我总不能为了让心中好受就将卫氏屠尽。我不知国公府如何光彩，可我知还记得被阿娘抱在膝唱歌是何等滋味，我阿娘死在申氏手里，我阿爹死在赵氏手中，我差毁在卫氏手里。”

她挑眉看着卫薇：“姑母，我也该以卫氏上之血来复仇么？”

卫薇惊怒：“难我杀了那赵启恒你就会叛卫氏？！”

卫瑾瑜直起，突然笑了：“小姑母，我只是随便说说，向您诉诉苦，您别多心。”

诉苦？多心？这分明是威胁！

“于氏。”卫薇开说，“元月之前，我要于氏通敌铁证如山。”

卫瑾瑜看着自己面比雪地还冷的小姑母，：“好，小姑母的吩咐，瑾瑜定会到。”

说完，她转离去，穿过回廊，消失在雪地里。

卫薇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招招手让琴心走到自己边。

“今年多事，命肃王替圣人往皇陵祭拜……”

抬手了额角，她轻声：“元月之前动手，死在赵家皇陵也算我谢他照顾了我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