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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然是个极好的人选，他从张启山那一代就接九门，也知组织、知汪家，但神奇的是，顾然从未涉其中，不受任何一方的掣肘，始终以一个局外人的立场来看整盘棋。顾然其实知，从张启山到解小九，再到九门二代的解连环、吴三省，都在布局又破局，但这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顾然甩了甩手上不知是自己还是血尸的血，把匕首丢在地上，准备理伤。

张起灵，把脑袋扔地上，很快就消失在通里。

张起灵回来得比他想象中要快，大约半个多小时，顾然本以为要等上他一两个钟呢。

先是那位开启了九门与组织之间达三辈人斗智斗勇的张启山。

顾然打了个手势：“我明白，你去你的事，血尸脑袋就放这儿吧，我看着，顺便在这等你，你完了事过来找我。我们两个要是不一起的话，遇到吴邪他们不好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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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此，吴三省在拉吴邪局的时候，选择了顾然。他既大又没有立场，是最好的保护吴邪的人选。既不用担心有变故牵累到整盘棋局，又能够让这盘棋走得顺一。更重要的是，顾然足够聪明，却足够不关心外界，因此他就算知了吴三省的打算，也不会对吴邪多嘴。

只是思绪忽然到这，顾然几乎无法克制地想起了九门故人。

顾然理好伤，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在耳室的时候，他其实听到了机关的声音，大概吴三省等人就是这么消失的。其实吴三省一消失，他就想明白了，这家伙雇他来保护吴邪，就是为了方便给吴邪，恐怕半路消失也在他的计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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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一起夹击，牵制住血尸，张起灵才抓住机会直接割了血尸的脑袋。

张起灵提着血尸的脑袋，往反方向走，又看了顾然，言又止。

顾然叹了气，建国后九门起来的时候，他已经不想掺和故人间的纠葛了，许多事只是听途说，张启山这人，既被组织掣肘，又制约着九门，甚至将九门无数好手推向了地狱。他究竟是什么立场，究竟是为了什么，顾然已经想不明白了。

顾然站了起来，打量一张起灵的麒麟纹，“走吧，去主墓室。”

张起灵像是认路一样，径自走在前面，在墓里七绕八绕。顾然跟在后面倒是省事，有哑张开路，既不会有尸鳖，又不会误到麻烦的机关，还不用担心因为不懂战国墓构造而走错路。

顾然哑然失笑，他竟然被吴三省算计了去，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只是拿钱事，与九门的事终究还是没什么联系的。至于吴三省算计他的这笔仇，到时候多找他坑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