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庶女只想长命百岁 第3节(2/3)

卢妈妈来到床榻边，锦心：“妈妈坐吧。”卢妈妈便在脚踏上坐了，轻声问：“儿觉如何？可好些了？肚饿不饿？可有什么想吃的？姨娘这会被叫到太太院里去了，就快回来了。”

她打小跟在锦心边照顾，自然心细，这会又斟了一盏香栾，本来想奉上，又念着等会还要喝药，便只递给锦心叫她捧着手，一面苦婆心地：“姑娘听话，先不喝，若是这会甜了嘴，等会喝药便难了，稍后再喝，用过药好甜甜嘴。”

可惜却无人能够分享——当年第一场梦就是梦到大锦心病亡，彼时年少无知，对着徐姨娘尽数抖搂来了，被徐姨娘敲了两爆栗，扣了半个月的甜糕。

小桔最是伶俐，虽然贪玩但也乖觉，锦心生病是就乖乖坐在门槛外等着吩咐，这会听了声，忙小跑着去端药。

锦心扯着卢妈妈的袖角，撒般地声：“想吃妈妈的蒸糕。”

何况……上辈锦心从生病开始，到病骨支离缠绵病榻，一直都是她服侍在侧。

锦心皱了皱眉，方才还模糊有些印象，这会却怎么也想不起梦里究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了。

原本大丫是两个的例，有一个原是徐姨娘的丫，年纪些，年前她娘请示了文夫人与徐姨娘，要带她回家婚去了，故而大丫的例就空一个来。

徐姨娘是一个十分乐意开听谏言的辈，要说选锦心屋里的大丫，除了伺候得好、心思细，自然是要得锦心的心。

锦心屋里如今有一个大丫绣巧，并五个跑洒扫的小丫：小桔、小婵、麦穗、麦冬、婄云。

“绣巧你好生絮叨，跟我姥姥似的。”锦心碎碎念着，小桔是真快，其实药也不过在楼廊里的炉上温着，她不敢耽搁，快步捧来，还是温温的。

卢妈妈听了声响来查看，见锦心坐起来还算有神，便笑了：“儿您一觉好睡，瞧着脸上也有几分血了，果然是闫大夫的好功力。小桔，快把煎好的药端来。”

她发呆的时候，徐姨娘已经用小银签扎起一块饯递到锦心嘴边，笑：“看笺，这个应是霜桃，你爹爹寻来的，从前倒是未

药碗里有个小勺，绣巧拿起勺在药碗里搅了搅，因盛来时候久了沉去的药渣浮起，锦心心里更添嫌弃，小脸都皱包褶了，咬着牙恶狠狠地去端药碗，一鼓作气直接闷了。

婄云单在这一上就已经站在了终线上，何况要论伺候得好、心思细，她和绣巧那么多年风风雨雨都陪在锦心边，自然是十分了解锦心格与日常需求的。

这个季节，南地还有些寒风，旁人尚可，健壮些的或许连单衣都换上了，锦心的却是不成的。

锦心撇着嘴胡思想着，看着那一碗漆黑冒着气，散发着古怪难闻气味的汤药，才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嫌弃。

现如今位置还空着，不知给谁，小的们或许有心或许没想到，左右有的伺候更殷勤了，也抓着机会到徐姨娘跟前卖乖去，可惜注定是媚抛给瞎看。

觉，兵刃冰凉……

要论伺候得好，能得徐姨娘的心，她自然当仁不让。毕竟唯一一个能与她站在同一平线上的昔日同僚伙伴绣巧，如今还是个单纯的孩。

绣巧忙应了声，又替锦心掖了掖绣被。

卢妈妈听了，笑：“儿想吃蒸糕了？也好，妈妈这就到厨房来与儿。绣巧，你好生伺候着儿。”

“哎哟，叫我瞧瞧，谁家孩啊，这小脸都皱成包了。”徐姨娘手里捧着个致的小木盒，笑眯眯地站在门望着锦心，哄：“沁儿乖，好生喝药，咱们就好了，好了就不必喝药了。”

话扯远了，如今还没到婄云自降价和一群小丫竞争的时候。

锦心看着那些饯，总觉着隐隐有些熟悉，又说不在哪见过。

绣巧见她拧眉，忙奉了调好的香栾来，叫锦心饮了半盏。

锦心喝药不麻烦，她每天梦，每在梦里会一回阎王，白日里喝药就更添一狠劲。

单说现今，婄云是锦心刚刚提到屋里的，“如今年岁”与绣巧差不多。屋里除她二人之外，其余小丫们都是七八岁上的年纪，这也是文府的旧例，年纪的多少能照顾姑娘，小丫们也能和姑娘玩到一略减烦闷。

也是奇了怪了，别的有用的十记不住□□，可偏偏病死那一段，每每温习，必能牢记心间，如今循环往复，已经刻灵魂，只怕此生也不能忘。

绣巧服侍着被药苦得目光呆滞面无表的锦心漱，徐姨娘走过来坐，打开手里的盒，里满满当当的新奇饯，都是江南没有的样式，气味也极为香甜，甫一打开，竟然将颇为霸的药气冲散了些。

疼倒不要，心痛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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