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庶女只想长命百岁 第4节(4/4)

都疯了，什么先帝什么当今，他们就算扶一个王爷来还指望能有承恩公的待遇吗？那秦王府二公，与自己未来的嫂嫂私相授受，他能是什么好人吗？还贤名，他一个王府庶公，要贤名何用？拿来砍的时候酒吗？！”

她浑都抖得厉害，连声：“快，快，取笔墨来，我要给祖母写信！我要给祖母写信！”

乐顺斋二楼温的小屋里，刚刚了一个滋味清雅又并不绵，能够压过药气的香的锦心，自然不知方家还有一个清醒人浑颤抖着发了冷。

香包是一次，一开始动作还有些生疏，婄云在旁小声念叨着每一料有什么功效，如安神、定眠、宁心、活血、凉血等等。

而锦心的动作生疏到熟练再到得心应手，转变得十分迅速，最后甚至是随意一捻便恰如其分地挑合适香料，无需婄云提醒。

婄云在旁笑得欣，又有些怀念，似乎在这雨雾朦胧的傍晚，又回到了当年的凤仪，偶尔的闲暇，皇后娘娘会系着襻膊，素手调香，时间就在一香料、中逝。

然后一炉青烟袅袅，煮起一壶清茶，娘娘坐在烟雾中，一修剪枝，将时令鲜适宜的瓶中。

那是常年群臣往来，奏章满桌的凤仪，少有的宁静而悠闲的时光。

彼时陛征战在外，家书常来，一算竟算得上是每日一封。

娘娘会在之后，黄昏时分，坐在院的藤椅上，借着日光，慢慢翻看家书，然后再在掌灯时分，提笔回信。

那时，即便陛不在，日也是温好的。

可后来，陛不再在外征战了，他常年留在京里，可即便是一手妙手回的医术，也挽救不回娘娘油尽灯枯的。

药用多了，那样的享受时光就再也不复了，一来用药不可饮茶，二来药用得多了，清茶也没了滋味。

偶尔能饮茶时，曾经最的六安茶沏得酽酽的，两就放了。

时人也有煮茶者，椒盐佐茶，说比沏茶的年，不过娘娘不喜，试了两次，都落到屋里的盆景上了。

再到后来……连偶尔也没有了，凤仪中的药气愈，娘娘每日昏昏沉沉，少有清醒的时候，醒来不过闲话两句，开始还能代些政务，后来就只能半睡半醒间，与人说两句话了。

直到有一天，娘娘闭上了，再没睁开。

婄云眨眨有些酸涩泪意的，带着笑望着锦心，雨雾蒙蒙，屋里香气清雅，恍惚间仿佛又见到熟悉的影，定睛细看却是个白净漂亮的小孩。

眉带着笑，有些瘦，但很活泼，很有神。

这样真好。

娘娘，殿，婄云还要陪您很多很多年，婄云再也不想看到您无知无觉闭着的样了。

婄云怕极了。

如今这便，便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