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卧榻上,又坐在床边注视她的眉许久。
锦心梦境中难得睡得安稳,又或许也没有很沉,在贺时年把手贴过来的时候还意识用脸颊去蹭了蹭,迷迷瞪瞪的唤了声“阿旭”,贺时年拍了拍她,应
:“诶,我在呢,睡吧。”
对着锦心,他总是有一肚的眷恋与柔
,锦心逐渐睡得沉了,睡梦中眉心也是微微蹙着的,贺时年看着有些不安,又伸手去将她的眉心抚平。
夏日的夜里常有蝉鸣,今年怕扰了锦心安眠,婄云特意了驱虫的药埋在
丛挂在树梢。
京中的夜也是闷闷的,锦心的床帐前悬着一个香包,散发着清冽淡雅的香气,贺时年不必细细分辨便知其中有许多能助人一夜安眠好梦的香料。
贺时年在锦心榻前坐了许久,直到月上中天不得不走了,他才从榻上站了起来,为锦心掖了掖上的薄薄一层线毯,摸了摸她手腕上用红绳串着的那颗洁净剔透的明月辉,随即悄悄离开了锦心的卧房,脚步轻得没有一丝声响。
婄云便守在屋外,仰望着天空,难得有这般月朗星稀的夏夜,她的眉心却也微蹙着,全然不见欣赏这般景致应有的喜悦或者平和。
贺时年心微微一沉,问:“怎么了?”
他没没尾地问了一句,但二人都知
他话里是什么意思。
婄云抿了抿,
:“近来睡梦中少有安稳,白日
神恍惚更多。”
贺时年问:“脉象如何?”
其实他不必问,就知脉象如何。
锦心的脉,光是这月余的时光中,他便诊了无数次,在心中分辨推算了无数次。
婄云的回复是他早就了然于心的,“脉象无异。”
时正值缙建安十三年,朝中连去数门勋贵豪族,枭首株连、发充军者无数,多年旧案累被翻起,朝野上
风气为之一肃。
堪得一句“政通人和”。
自京中回了金陵,文府上便更加忙碌
张。
无他,只因秦王府开始与文家过三书、走六礼了。
在一场婚事中,要力
事更多的自然是男方,女方要
心思最多的便是筹备女方的嫁妆,蕙心的嫁妆文夫人打她幼年便开始留心,早几年就开始筹备,整
的紫檀家私一
整齐备好,耗工前日的千工
步床各
件也俱都备齐,只能过嫁妆布置女方在府中卧房时抬去安装好。
名匠千工,选的是上等珍品紫檀木,整架均用紫檀木料,蕙心的嫁妆中,不算别的,单单就这一张床,便足够寻常人家几辈的嚼用。雕刻
纹的是百
千孙瓜瓞绵绵、是四时
三和如意、是五福盈门仙翁捧寿、是宝瓶如意事事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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