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庶女只想长命百岁 第67节(3/4)

不过外边人，不过传得也是有限，大白日里关门，人只称两声奇，没往多了想。

锦心在阁里坐着，一壶凉茶被她盯着看儿来，文从林不知几时被绣巧带了来，安安静静地趴在她膝上。

那屋里言语声不断，锦心静静地听着，手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文从林的小圆脑袋。

锦心素日不喜衣裙上有大面大面的刺绣，尤其夏日里，绫裙上只边角疏疏落落地绣了几暗纹，大面还是光柔的绫面。

文从林脸颊贴在上面，小小的缩成一团，锦心便半揽着他。他好似在锦心上汲取量一般，抱着她的，忽然闷声：“阿，赵妈妈是在害我，是不是？”

锦心的手微不可见地一顿，复又恢复如常，她带着笑声问：“这会怎么忽然灵醒起来了？”

文从林用力眨眨，瓮声瓮气地：“她就是要害我，才那样对我说的，是吧？”

“哎哟，让阿瞧瞧咱家的小哭包。”锦心双臂用力想要将他抱起来，奈何是真没有那样大的力，还是文从林乖觉地顺势起，被锦心搂怀里。

锦心怜地抹了抹文从林角的渍，笑：“瞧瞧，咱们家的小哭包，哭几次了都？”

文从林手臂环上锦心的脖，或许小娃娃真伤心起来，哭的也是悄悄的，就闷在锦心脖颈上，低低地呜咽着，没有嚎啕大哭。

锦心知他是怕打扰了徐姨娘那边，无声地叹了气，一轻抚着弟弟的脊背，“好了，好了，阿在，不怕。”

“我以为……我以为她是疼我的。”文从林呜咽着：“大家都说，妈妈是除了阿爹阿娘最会疼我的，她们都这样说！她还对我那么好，给我买新鲜的吃玩意，可她又想害我……”

“从林，”锦心没唤他的小名，只是抚着他的后颈，缓缓：“你要知，人的心是被藏在里的，在一个人的脸上，她可以对你笑、可以对你哭，那未必是因为她心里想笑、心里想哭，她可能是为了达成什么目的，可能是因为她应该对你笑。人的真心，是这世上最难揣测却也最容易受的东西。我就问你，平日里，你打心里想，是觉着叶妈妈对你更伤心，还是赵妈妈更上心？”

文从林好一会没说话，小小的阁里只有他的泣声不时响起，似乎过了许久许久，他说：“叶妈妈。”

他声音微有些哑，“叶妈妈很唠叨，常常说我，也不顺着我哄我，但她会在打雷雨的时候抱住我叫我不怕，还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着急得嘴角起泡。我知她是真心对我好、真心疼我，我就是……就是有时候不想听她们的话……”

锦心笑了，“你看，你这不是能分辨来吗？”

文从林闷闷地：“可我从前就没看来赵妈妈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