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庶女只想长命百岁 第75节(2/4)

然后我在生死里走了一遭了，说来也好笑，就是这把骨，我还是不信天命。我信命在人手里，事在人为。可今，我这副愈发走向前世那时，症候也愈发相似。他与乘风都告诉我顺应天命，静待即可平安，你说，该信还是不该信？”

重生至今，从未有一刻，婄云如此希望贺时年能够过来。

锦心忽然：“我曾听闻，南疆有蛊师，驯养虫蛊为害人之用，闫老您听过吗？”

徐姨娘至今还以为锦心的如从前一般只是因季节变换才有些不适，锦心好端端地瞒过了所有人。

闫老笑：“姑娘从哪听说的这个……倒是有蛊师这一说法，老朽年前些年也见识过两位，那是有真能耐的。‘蛊’这一其实并不似传言的那般驯养虫为用，只是以虫为引药罢了，人们以玄传玄，才传这样唬人的风声。药自然也有好坏，有害人的，也有能

比如此时，锦心明明需要有个人与她共担风雨，可婄云这个两世知的那个又离她最近的人却不能到。

她笑起来颇为轻松的模样，可婄云心里却觉着沉甸甸的——这段日来，锦心的病势加重，不只她与闫老心里有数，锦心自己也不是没有察觉到。

不信天命。我说我不信。当时我有一腔悍勇，自觉仰俯无愧不畏生死，也能不惧、不信、不认天命。

锦心在察觉不对之后写了信去问乘风，连她也瞒着，没透半分风声。锦心落笔之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半生结发一世夫妻，婄云即便再不想，也不得不承认，贺时年能给锦心的，在锦心边能起到的许多作用，都是她不到的。

闫老无奈：“我又何曾没想过是毒呢，只是日常饮、香炉上都验过了，并无半分蹊跷痕迹。”

这日他来漱月堂给锦心请脉，锦心正歪在炕上假寐，婄云在对面的案前抚琴，琴声悠，是一支从前未曾听过的轻缓曲调，潺潺如，静缓恰似天边一溪云，闫老笑：“这曲不错，听着很是舒心。叫什么名字？”

“此曲无名，随意弹来的罢了。”其实也是试着用来为锦心静心宁神的，闫老听了一笑，一面坐为锦心诊脉，一面缓缓考校婄云。

婄云用力了，锦心就笑呵呵地：“那就别快别哭了，你哭得我也想哭了，你若把我惹哭了，回去阿娘看来一问，我可怎么解释啊？”

期间随意说起云幼卿的病症，婄云沏了一碗清茶来奉上，：“那病症奇得很，若非是本有什么病，怕不是中毒了吧？”

府里的日倒是一切如常，锦心回去用了两剂药，继续在屋里猫冬，听蕙心她们说云幼卿忽然开始害喜了，上添了痛闷两样症候，除了本府的闫老，文夫人又延请了金陵城中数位名医，都没看什么来，最终只能推到害喜上。

婄云闭了闭，无声地一叹。

婄云：“那可奇了。”

文从翰近日也不门了，日夜不离地陪在她边，闫老往那边院里跑得也勤了，早晚诊脉，还是没诊个所以然来。

期反应严重的妇也不是没有，但云幼卿前两个月都安安稳稳的，如今孩都三四个月了，忽然闹这些症候来，倒是奇得很。

“信，信……”婄云只听到“平安”两个字便忽然落泪来，胡抹了把泪，连着了，又抓住锦心的手，几近虔诚地抱在自己前，“天命顺您，咱们便信；不顺，那便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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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锦心笑了，也轻轻了，“就听你的。步云和乘风都说会平安，他们两个若是说得不准，可是砸了他们的招牌，就是为了这一世的名声，这话最终也得应了吧？”

可锦心一声未吭，瞒着所有人。与贺时年来往的书信里皆是“尚可”，偶尔有些嗔的小抱怨，对她、对徐姨娘、对贺时年……对每一个人，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