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庶女只想长命百岁 第119节(4/4)

有趣。

她于是一笑，明媚得正如窗外的光，叫文老爷心都成了一滩。

这园锦心已经逛过太多次了，一路都很随意又很熟悉地走，那令文老爷熟悉的有成竹信手拈来似乎又回来了，又或者锦心一直都是这个样，无论面对什么，哪怕再难看的局面，她也能冷静从容地面对。

文老爷一路都眉目笑地望着她，偶尔声附和，合着她的脚步，他也走得慢吞吞的，最终在一棵生着绿叶的梅树驻足，文老爷指着树梢上已经褪暗淡甚至染上脏污了的红绸，似是怀念地：“这是你生那年我爬着梯绑上的，你们几个都有，老人说孩生时候在树上地系一条红绸，孩的一生都健康平安，喜喜的。你生时正是个大雪夜，我走园里，就看那梅怎么开得那么好呢？于是我将红绸系在梅枝上，与你阿娘说，希望你这一生，傲雪临风自洁，风骨气韵如梅。”

这个典故，前世今生，锦心都未曾听文老爷说过，只是那日偶然，在蕙心临阁前，看到文老爷指着院墙旁的一棵梨上系着的绸带，泪又笑着与蕙心说话。

或许是因为前世锦心失去文老爷失去得太早，所以并没有听到这件旧事的机会。

她用力眨了眨，开着声音想要撒一撒，声音才发现泣音原来掩都掩不住。

文老爷偏看向她，又笑了，抬手了锦心的，张时也有些沙哑的声音才叫锦心抬起，然后便注意到了他底的泪光。

“可我如今才明白，什么傲雪临霜，什么风骨气韵，我只想我的孩一辈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我只想你喜快乐，不求你洁尘。”他挲着锦心的，对将要及笄的女儿还似待小姑娘似的，挲着她的额发，然后再一给她理顺，“是阿爹无用，是阿爹对不住你、对不住你们……”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似乎都被他憋在了咙里，只传隐约的气声，锦心用尽全力想要听清，可惜她并没有婄云贺时年他们的那个耳力。

反而是站在锦心后不远的婄云，拿压箱底的本事尽全力分辨几分后，猛地抬起了，中一瞬惊异讶然迸发，然后迅速低收敛神。

心里揣着的那个玩意忽然砰砰地得很快，婄云竭力沉了气，定心神来。

行事之前三思而后行，同样，对一件事判断之前要对再三确保万无一失，这是前生十几年刀尖上血的生涯给婄云留的习惯。

而锦心，她只是疑惑地看着文老爷，声：“我当然过得很好了，有您在，我这一生都会顺遂喜的，不是吗？”

“是。我的阿沁，一定顺遂喜一生。”文老爷了她的发，笑：“无论你要什么，阿爹都会支持你。你若不想婚嫁，阿爹养你一辈，若是你……希望有一日能有倾心之人，与他共度余生，阿爹也十分赞成。比如今天阿爹在街上见到一位青年才俊，风度翩翩谦让有礼，一看就很适合我们阿沁。阿爹替你打听打听他有没有婚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