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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气，放弃了这个选项——至少那些躲藏在藻里的格林迪洛都只是安静地望着这边，没有过来的打算——“给我指路。”

“先去湖底。”她说。

大约游了十几分钟，珀莉听到了模糊的的歌声。和她在金里听到过的差不多，它们并不像麻瓜的童话文学里描述的那样好动人，而是像带了厚音的英语——当然，比印度音和苏格兰音好些——但听起来还是十分古怪。

珀莉扯了扯形怪脖上的鬃叶，它立刻朝着新的目标方向游去。

再往前，她就看到了黑湖里的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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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草就能看到湖底平整的泥沙，银的游鱼在不远成群结队地游过。形怪的型太大，较小的鱼都不敢靠近这儿，所以珀莉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也许能因为系统赋予她的亲和力而帮忙带路的神奇生。

它们得并不漂亮，肤呈铁灰，墨绿的发的，蓬蓬地顺着漂浮。它们的睛是黄的，残缺不全的牙齿也是黄的。

之后，光线就暗了来。她一只手抓住叶保证自己不会被湖之后就撒了的形怪甩脱，一只手用照明咒确认自己所在的方位。

被她半拢在手心的杖在中轻轻晃动，然后朝着一个方向转动。她知那边是北，而黑湖的中心应该在西面——如果那些人鱼确实在西面的话……

在观众们的呼声中，形怪带着珀莉冲了黑湖。

形怪的特质。

那些声音从大气泡里传去之后，就变成了一串小小的银气泡。被变来的造抖了抖脑袋，飞快地朝底俯冲——它了里以后太快了，珀莉几乎以为自己骑在一可式光2000上，随时都有被甩飞的可能。

周围不再只有藻和游鱼了，人鱼们在自己的居住区建立了自己的群落。每隔几米就有一个糙的石蜗居，一些人鱼从黑乎乎的窗里探来，甩动着银的鱼尾，像是不经意地从她边游过。

一个被拴在门上的格林迪洛试图向这里探手过来，形怪吐一个大的泡，猛然抬起蹄踢了它一脚，门后的人鱼不兴地游了来，试图把乎乎地格林迪洛重新摇醒。

面对一人一（？），拿着矛的人鱼守卫看上去有些犹疑，比划了几之后，还是退开了。

被变形来的造温顺地在珀莉面前低。她伸手摸了摸它脖上的那些宽叶香蒲草，而后抓一宽宽的叶，爬上了背。

黑湖比珀莉暑假时在乌达去过的那个湖泊要大得多，也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