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枝之中 第88节(2/2)

许是她的动作不够轻，惊动了傅枳实。

“觉怎么样？不？”

初羡实在想不明白。但此时此刻她也不敢开问他。比起这个，她还是更在意他和沈家兄妹的关系，尤其是她和沈葭柔的关系。当年那场事故，他就在现场，他或许认识父亲也未可知。她必须自己去清楚真相。

“醒了？”刚睡醒，男人的嗓音有些许沙哑，还一倦怠。

葭柔。

脑袋很重，几乎抬不起来。后脑勺似乎又开始疼了。

窗外天光大亮，太从天大楼后面缓缓升起，静悄悄了半张脸。

初羡了床，踩着拖鞋去了卫生间。

再来发现傅枳实已经把窗帘给拉开了。

“不饿。”

“回老家嘛？你现在不宜门。”

“好多了。”

“饿不饿？我叫早餐。”

傅枳实椅上站起来，伸手去扶初羡。

初羡挣扎着想坐起来。

先把当年的事故清楚，她再来问他母亲的事。一样一样来，急不得。

“什么？”

“为什么跟我在一起？”

“可以，我批了。”

“我想我爸和了，想回去看看他们。”

“先在家休息两天，等人恢复了再回老家。”

她伸手去摸，只摸到一块小小的纱布。

初羡摇摇。

可是他既然这么她，就该知她永远也接受不了欺骗。为什么他却选择和所有人一样保持沉默，不告诉她真相？是为了她好，还是觉得她永远也不可能恢复记忆？

“要不要再躺会儿？”傅枳实问。

“想起来？”

傅枳实握住她的手，语气肯定，“你当然有家，你还有我，有我的地方就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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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羡的思绪犹如一锅沸，翻涌冒泡，一刻都无法平静。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表执拗，“回答我师兄，你我吗？”

她想给傅枳实盖件衣服。

病房里通透明亮，有光细碎飘。

“那等会儿再吃。”

朝的辉光洒满大地，整座城市以最快的速度复苏。

“师兄，我想请一周假休息。”

“好。”

“羡羡，你怎么了？”

他抬起，在不堪明亮的光线看到初羡那张小巧的娃娃脸，脸略显苍白。

初羡这句话落，傅枳实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儿。

“嗯。”

“师兄，你我吗？”

“我想回老家。”

他就这样趴在她病床边睡了一夜，她怕他冒。

两人的视线短暂汇。

“师兄，为什么是我？”

“不你又怎么会跟你在一起，我是成年人，不是小孩，没那功夫跟你过家家。”

初羡猛地摇了摇，她不能再想了，越想越疼。她的状态不稳定，多想只会加重自己的坏绪。

初羡从来不问。傅枳实一直以为是他给足了她安全，心大，所以没必要问。

她坐到窗边的躺椅上。

她不该质疑他对她的，就怕他自己也混淆了和责任。

没想到她还是缺乏安全。

初羡“嗯”了一声。

病房里窗帘闭，一微光漏来，大分空间依然陷黑影中，看不真切。

从最开始的时候，他的目标就非常明确——以结婚为最终目的跟初羡往。

“因为你是合适的人。”

“家？”初羡默念两遍这个词，言语中的不确定，“我还有家吗？”

女孩似乎总问不这个问题。很多女孩常常都把这个问题挂在嘴上。总是孜孜不倦地询问自己的伴侣。似乎想通过一遍遍询问这个问题来验证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地位，或者找到某安全。

“再睡会儿。”

“我想上厕所。”

初羡承认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她不该怀疑傅枳实对自己的。

初羡清晰地听到了洒车路过发的音乐声，还有汽车的鸣笛声。

他忙给她披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