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人鱼2：直到永远(4/4)

在这里结束一切。

坠于天际的夕染了所有，也一视同仁地将提欧佩利的白发与鳞片都镶上一层浅浅的金，察觉到她在看自己，躺在沙滩上的人鱼微微偏过。

“米娅维塔……我们不养猫，养只海兔怎么样？”

人鱼总是独居的，认定一个伴侣，那就是一生一世，直到死亡将他们分开。作为在永恒时间的孤独中仅此一个耳鬓厮磨的伴侣，满足阿贝尔的要求是理所应当，既然是他的问题不能养猫，那他就用别的来弥补。

阿贝尔盯他一会儿，又回过看天空。

“……猫是不一样的啦，”她别扭地说，“不过，海兔也不是不可以。”

让祂变成海兔，祂自己不行就去找萨杜迦，或者特拉维，总会有办法的。

不知什么地方飞来了一片淡红的云彩，它慢慢地落在海滩上，海边上铺展开了一幅落日的霞光。

他们看过无数次日落，每一次都不一样。

她仰望天空，日落的余晖洒在海面上，像火光灼亮了蓝宝石般璀璨，又像他的睛，光璀璨。

——有了。

阿贝尔忽然坐起。

“萨菲尔。宝贝的名字叫萨菲尔，怎么样？”

apphire，意为蓝宝石，海中的蓝宝石。

提欧佩利单手撑起，弯起角。

“好，米娅维塔起得都好。”

“你骗人，我说二世的时候你怎么不要？”

“……”人鱼放弃反驳，鱼尾一甩，凌空朝她扑，扑倒她就吻了上去，沉甸甸的尾死死压住，任她呜呜挣扎都没用。

吻毕，提欧佩利心好多了，趴在她剧烈息的前，挑逗着问：“信里写了什么？”

阿贝尔还愣了好一会儿，见他仍旧笑眯眯的，没有揪着那封信继续纠缠不清的意思，才开。

“他说，家里苹果红了，明天回来摘。”

提欧佩利埋首，哦了一声。

“我也要去，别丢我。”

“你也去摘苹果？”

“对，去偷他家苹果。”

他没说人鱼要怎么偷苹果，她也没问人鱼要怎么去偷，两人脑袋碰着脑袋躺在沙滩上，看着苹果一样红的太被海吞没，受夜间从陆地向海面的风。

晚风伴着夜幕的歌声敲响命运的钟，送来秋天成熟的苹果香气。

人是为明天活着的，因为记忆中有朝晓。生来死去，那是大自然的秩序，犹如昼去夜来，白日西沉。

只有她、和他们，永恒不变-

人鱼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