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2)

太后像是想起了些什么来，“阿晏同清河自小在中，也算是哀家看着大的。”

“你可记着你今年就已经十七岁了，安闺秀定亲的年纪也就这两年，你的婚事该如何是好？”太后发愁的看着她。

“若非他寿岁……”

昭昭侍奉着太后用药，太后推了勺，只：“你如今整日里为了朝事发愁，那你可有发愁你自己的事？”她不手前朝那些事儿，也不过问自宣帝诏让昭昭御前听笔后，朝中大臣对昭昭多少不满，昭昭愣是像不知一般。

太后越说越神。

顾贵妃留昭昭用过了一回茶，才：“今日无甚大事，你自休息一日，且去吧。”昭昭依言退，今日她还要去寿给太后念凉州来的信。

“别贫嘴，哀家同你说正事呢。”

昭昭起屈膝行礼：“是，昭昭受教了。”

不过她好想找到了能够拉一把侄儿的法。

寿里，太后看完了义公主给她写的信，又看过了一回义公主同信一送中的东西，难免心中有几分伤怀，连带着对外孙女又多了几分关切。

“哀家活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相完全一样的双生。”

“他若肯娶妻，满安的媒婆恐是要踏破了顾家的门槛。”

“可我从前，这世上的双生，总是有不同之。”

太后难免叹，这孩未免太心大了。

女轻手轻脚撤碗碟。

“阿晏同大哥这些年关系越来越僵，焉不知其中，她添油加醋了多少东西。“

太后慨。

“他倒是与你很相。”自家的孩是怎么看都是世上最好的。

“清河闹腾的很，阿晏沉静，一个像猴儿，整日里带着玩伴到跑，一个沉静，平日里最看书棋练琴。”

顾贵妃又：“朝廷如今尚且还能成的事，也不必让民间百姓心。”

昭昭一愣，好端端的太后怎么也提起了顾淮。

太后用过药，语重心：“行了，你还不知你如今的婚事有多艰难？你既打算让夫婿赘，便叫安大半好男儿望而却步，如今你又走到前朝，你觉着还剩多少好男儿？”

*

昭昭叹了气，是她思虑不周了，“是昭昭冒了。”

她那侄儿心思沉，时常连她都琢磨不透在想些什么。

义公主信中写了既然昭昭的夫婿只能在安选，她同镇北王又远在凉州，希望太后能替昭昭撑腰，仔细选选夫婿人选。

莲心一边为顾贵妃着上位，一边：“娘娘，您何不答应了侯夫人的请求，劝说世回府去住？毕竟世爷老住在别院，旁人难免会对侯府说闲话。”

想着太后对顾淮实在太喜，昭昭便顺势岔开话题，“顾世到底得的什么病，为何药石无医？”

“此事不必再提，你也不必想方设法给侯夫人求了。”

顾贵妃中又浮起了儿笑意来，“他如今住在别院，想来比住在侯府，能更开心些。”

忠义侯府到底是娘家，被旁人说嘴，也是给娘娘脸上抹黑，莲心难免觉着不妥当。

“于他养病多有益。”

“你自众是你的本事，哀家也不会劝你重回后宅。”

“这世上的好男儿，谁家不抢着先将家中闺女与他的婚事定。”

“外祖母，我这不刚十六岁么。”昭昭笑，她明明才过了十六岁生辰不久，就因为翻年，成了十七岁的人了。

太后话音一顿，“阿晏倒是其中佼佼者。”

“清河溺早夭那年，阿晏也生了一场大病，自此就落了难解的病。”

许是因为先前顾贵妃提到过，而今太后又提起，叫昭昭忽而生了几分哭笑不得。

她的态度实在鲜明，太后就更发愁了。

莲心还想再劝，顾贵妃却：“阿晏的病，同府中的名声比起来，本宁愿他如今能在别院中安心养病。”

“外祖母……”

昭昭忙收敛了撒，劝：“那您先把药喝了，您才有神教训昭昭呀。”太后是老人家常见的病，冬时节总是难挨。

顾贵妃轻叹了一气，“她若真心想要阿晏回去，就不该来求本，而是应该亲自去给阿晏赔礼歉。”

“民间筹善款一事不急。”

太后了，“这兄弟二人，相一模一样，只格是南辕北辙。”

昭昭一愣，“外祖母，您指的是？”她如今好的呀，没有什么可发愁的。

“只是你得想想，你要去哪儿找到那一位符合你心意的夫婿呢？”

家有妒妇，实在是祸家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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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心手上力度不减，轻声：“是，婢明白。”

昨日贺岚还回府说，顾淮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