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凤凰(3/3)

悯：“你是人族，本不该被牵扯来，妖界亏欠于你。”

凌蝶儿笑了笑：“多谢凤前辈，但事已至此，晚辈早已无法回，与其悲叹过去，不如直面未来。”

她的中似有皎皎星河，淌着埋心底的意，她弯笑：“晚辈只求心之妖能够得偿所愿，便心底无憾。”

凤栖瑞瞳孔微张，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面容，他有一瞬间的愣怔：这个表，他曾见过。

就在他与好友秉烛夜谈的那个夜晚。

即便他放傲，面凝重地再三重复未来也许会发生他们都不愿面对之事，好友却还是笑了笑，说：“若畏手畏脚、囿于过去，连心中所都怯于追求，以何称王？”

“栖瑞，本王不信命、不怕命，这世间本王说了算。但他们不同，总之多谢。”

而最终，他匆匆赶到现场，见到的只有遍鳞伤、奄奄一息的好友。他跪倒在地、满目苍凉，他说：“栖瑞，我败了。”

他的中有绝望、有悲痛、有后悔，但那抹因她而起的星火却始终不曾熄灭，即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也不后悔上她，而她亦是如此。

凤栖瑞回过神：“未来之事，我已无法看透，接来会如何，皆要看你们自己。”

凌蝶儿了：“多谢凤前辈指教，晚辈铭记于心。”

凤栖瑞看着她，心微微泛疼。

他一直都在在等一个人，一个能够唤醒他的人。她是他的同类，他们知己知彼，能够互相了解、互相倾听。他终于等到了她，可却没有时间陪她继续走去，共面这场腥风血雨。

“这枚戒指名为凤翎戒，凡是羽族见它即见我。”凤栖瑞笑了笑，“羽族愿成为你的助力，生死无悔。”

凌蝶儿一惊，看着手上的凤翎戒，顿时觉得这枚小小的戒指有千斤之重，它并非是一枚戒指，它的背后是整个羽族以及他们的生死存亡。

生死并非儿戏，但她，目前需要它。

凌蝶儿恭恭敬敬地朝他行了一礼：“多谢凤前辈。”

“起来吧。”凤栖瑞看着她，“对我不必如此客气。”

“凤前辈打算何时离开这里？”凌蝶儿问，“孔族一直在寻您。”

“这孩，他已经大，可以独当一面。”凤栖瑞轻笑一声，“我不会离开这里，或者说离开之时，我已不再是凤栖瑞。”

“凤栖瑞将会停留于此，与梧桐共眠。”

“凤前辈可是要涅槃了？”凌蝶儿看着他，她早该料到他沉睡不醒定是事有因。

“涅槃是生命之终，却也是生命之始，我能够等到你，心愿已了。”凤栖瑞负手而立，一枚火光逐渐在空中显现，最终缓缓停留在了凌蝶儿的手心，“接来，他会与你们同行。”

凤栖瑞地看了凌蝶儿一，像是想将她牢记心中、永世不忘，还没来得及等她多问，他的突然燃起了熊熊火光，凌空而起，在空中化为浴火凤凰，绵延千里、震天动地，拍打着翅膀飞梧桐之中；梧桐树上成千上万的树叶倏地被燃，化作火树银，向四周散去，如星划破天际；地面裂开了渊，岩浆翻涌而，晶石爆裂成了粉末，在火光的辉映如不灭的荧光，熠熠生辉。

火光没有消弭之势，即便消散，他仍永存。

一阵疼痛泛上了凌蝶儿的心间，她忍去角的酸意，恭敬地低了，送这位风亮节、怀瑾握瑜的羽族老祖最后一程。

“啾啾啾——”她的手心突然现了一片绒绒的，还传来了细弱的鸟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