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刀 第63节(2/2)

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掌柜终于把手里那笔账算清楚，放挽起的袖走到慕秋面前，和气：“姑娘真是好光。这个笔架是前天刚送到店里的，构思巧，无论是自己用还是拿去送人，都颇为雅致。”

卫如果断放筷。

掌柜笑着指了一摞摆放得格外讲究的纸：“姑娘还真是问对地方了。这全扬州城啊，没几家书肆卖墨纹笺的，我们家就是其中之一。”

慕秋也没打扰他，她从摆件里挑一个竹编的笔架。

“这墨纹笺，铺里卖多久了？”

慕秋越看越喜，只觉得这笔架很合自己的缘：“帮我装起来吧。”又问，“店里可有墨纹笺卖？”

卫如吃东西的速度并不慢，但仪态格外讲究，慕秋吃得差不多，放汤匙。

掌柜刚想笑着说两句话，楼梯骤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慕秋和卫如走来时，掌柜抬瞧了一，招呼两人一声，让他们先随便看看。

随后，周事现在二楼。

在卫如翻看时，慕秋向掌柜询问起店铺的经营况。

这个笔架的材质并不名贵，胜在刀工巧，能看来雕刻得极为用心。

慕秋轻声：“无妨，你有话直说，这事不用避着他。”

周事看起来瘦了一些，但面容显得更神了，眸中不时有光一闪而过。

一行人才上二楼，掌柜连忙回行礼：“小，我这就派人去请周事。”

在看见慕秋时，周事眸中光尽敛，恭敬俯抱拳：“小。”

卫如就站在不远，伸手取了一张纸，对着光照了照。

慕秋取了二两银放到柜台上，手心里的令牌了来。

周事搬来凳坐，解释：“前些天就听说小到了扬州，但担心会暴小的安排，我没有主动去拜见小。”

瞧着卫如还在继续，她好笑：“卫公，我们走吧。”

慕秋从去年开始翻看，很快找到记录有墨纹笺的那一页，认真翻看了一遍，没看什么问题，递给一旁的卫如。

纸张发脆响，听在耳里还有几分悦耳。

周事还想再开，但瞥了正在看账本的卫如和沈默，言又止。

不过她现在也来了江南，她之前布的手段正好能用上。

确实是墨纹笺无疑。

她当时想要在江南铺开生意，纯粹是为了帮到大伯父和堂兄，可是她布的手段还没来得及展示威力，周事还没从京城抵达扬州，大伯父和堂兄就接连事了。

“一百张墨纹笺要十两银，哪怕在扬州城，买的人也不算很多。”掌柜神不变，“我们店里还有不少巧的玩意，全都在二楼，不知二位贵客有没有兴趣上楼一观？”

卫如角泛起一丝笑意，旋即又很快放平：“好。”

听到慕秋这句评价，掌柜如蒙大赦，舒了气。

老板娘也是过来人了，她一样东西一样东西给两人上，瞧着卫如动筷的速度慢来，不再上菜。

掌柜随：“去年年底才开始卖的。”

慕秋问：“不是说没用早膳吗，等会儿多吃？”

起初还好，后面的问题越问越刁钻。

天尚早，御笔斋里没什么客人，掌柜坐在柜台里算账。

再仔细看，笔架上竟还刻着几句诗，自《洛神赋》。

慕秋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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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叮嘱过手的掌柜，若是看到有人示信，一定要第一时间来告知他。

慕秋平静地打量着周事：“不用多礼，这些天辛苦你了，坐吧。”

慕秋：“烦请带路。”

掌柜冷汗涔涔，每个问题都要斟酌许久才开回答，生怕自己有哪里说的不对。

“不错。”

卫如翻页动作一顿。

掌柜动作一顿，到这时察觉不对来了：“二位……”

掌柜先给慕秋、卫如和沈默沏茶，请他们坐，又派人跑一趟去请来周事，最后抱着记录有墨纹笺售况的账本跑回二楼，陪坐在一旁。

随后，他格外利落翻过一页。

他把账本递到慕秋面前，毕恭毕敬。

周事这才安心，开问：“小的安排可曾告知过大少爷和大老爷？”

“那找你买墨纹笺的人多吗？”

去年年底正是堂兄前来扬州，她决定扩大扬州生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