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刀 第86节(2/2)

他不知从哪儿还翻来两个土豆，将它们丢火堆里。

慕秋眸微亮：“那也就是说，等卯时一到，太照在竹林时，会告诉我们东西的位置。”

还是这两个月才现的！

正说着话，那边，在附近巡视的侍卫匆匆跑了回来，禀报：“大人，我们发现一座新坟。看泥土翻新程度，这座新坟是在这两个月里现的。”

稍等片刻，坟包已被挖平。

慕秋席地而坐，还拉着卫如一并坐歇息：“不要逞能。”

那势必是和慕大老爷有些关系。

慕秋说：“我也饿了。”

现在才是寅时，距离卯时还有一个时辰。虽然闻了一会儿，确实是习惯了尸臭的味，但没有谁会想不开继续待在这里，慕秋和卫如退回竹林附近，等待卯时到来。

确实是杨恪。

卫如以牙还牙：“不要逞能。”

等到棺材被抬上来，卫如示意开棺。

慕秋思索：“太的位置在画上是固定的，这会不会对应现实中太的位置。”

粉尘散去，里面的尸清晰映卫如里。

卫如冷笑。

各方势力都在寻找杨恪，他能逃亡一时，又怎么可能真的能逃扬州。大伯父拿到了卫如给的线索，一路追查，抓到他也不奇怪。

卫如并无异议。

卫如注意到了：“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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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眸，向慕秋解释：“你大伯留给我们的东西，应该就是从杨恪嘴里严刑供来的。”

刑狱司和大理寺互为同行，刑狱司的人仔细检查过尸后，确认：“这确实是大理寺常用的审讯手段。死者最后是生生受刑痛苦而死。”

慕秋双手抱膝，枕在膝上，忍不住偏着瞅他。

棺材里的人死了有两个月，尸又没有经过理，棺材打开时，一重的尸臭逸散。

这个死法，不错。

在外的肤还能看见被严刑拷打过的痕迹。

原本他还想着把坟挖开，撬棺验尸的份。他们此行本来就带了铁锹，挖坟工是现成的。

卫如没有拒绝，接过慕秋递来的竹筒，喝了些装在里面的。

这座土坟距离竹林并不远，所以属们才能这么快发现它。

反复推敲一番，两人都觉得这个猜测是最有可能的。

夜渐，慕秋悄悄打了个哈欠。

木牌上刻着的那行字，直接表明了埋在坟里那个人的份。

慕秋努力睁着：“没有。”

新坟！

卫如说：“照画上太的位置，应是现实中的卯时左右。”

卫如面不改。

慕秋有些意外，但很快她又想通，觉得这是理之中的事。

其实主要是有人聊天打发时间，这比坐着不容易犯困得多。

卫如盯着木牌看了几，突然又吩咐属：“继续挖坟，我要开棺验尸。”

卫如命人生了火堆烤火。

“我们去查看一番吧。”慕秋说，“反正距离卯时还早。”

“饿了。”卫如平淡。

卫如蹲，用手指抓了一把土坟面上的泥土，细细挲一番：“确实是近两个月才挖的新坟。”

【罪臣杨恪之墓】

慕秋微微一愣，忍不住笑声来。

腰侧隐隐生疼，应该是刚结痂的伤被撕裂开了，好在没有血，免去重新包扎的折腾。

不过坟还没开挖，属先找到了一块被随意丢弃的木牌。

罪臣杨恪，正是逃亡多时的前任扬州知府。

笑了好一会儿，慕秋说：“现在笑神了。”

站在旁边的奚飞白听到这句话，泪瞬间汹涌，带着大仇得报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