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刀 第118节(2/2)

他垂，冷若海的睛盯着有痣男人，微弯腰，从男人腰间扯一个钱袋。

相平平，能力平平，官职平平，所以他很轻而易举地了驿站，甩掉几个跟梢的尾，又绕过一条巷，终于来到一家茶庄门。

慕秋刚想跟着人群一块儿喊“对”，后突然伸来一只手，钳住了她右手边材矮小、面上有痣的中年男人，轻轻松松就将有痣男人摔翻在地。

“你怎么会现在这里？”慕秋问。

人群中有不少人声喊：“对！”

卫如握着钱袋没有给慕秋。

慕秋今天了蝴蝶形状的簪，蝶翼轻薄，行走之间恍若蝴蝶振翅，光影穿透镂空，洒在她乌黑柔顺的发上，像是在亲吻她的发。

他神玩味。

“是啊。”慕秋手指轻巧，解开了封，里面的山茶来，“里面没银。”

“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这明显就是在公报私仇，但经过沈默这么一宣扬，谁不拍手喊一句“李自活该”。

卫如是踩着约定的时辰到了。

卫如垂眸，这才第一次看清了钱袋的模样。

“驿站？”慕秋一愣，“和北凉使团有关？”

有痣男人脸大变，厉荏嚷：“这是我买给我儿的。”

“欣赏李自游街示众，顺便打算去趟驿站附近。”

卫如觉着自己的心也像这钱袋一样鼓鼓胀胀的，漂浮不定，直到牵住了她才落回实。

他迟疑：“这是我给你的？”

“北凉使团里，有人知了我的份，想要私见我一面。”

卫如将它收起来：“门了怎么没来找我？”

穿着黑靴的脚踩着有痣男人碰到慕秋的右手，狠狠碾了几。

原以为她早就把钱袋扔掉了，没想到她竟一直留着，还拿这个钱袋来当香用。

卫如从怀里掏一张掌大的墨纹笺，放在指尖把玩。

她就是拿这来当香的，那小偷看到她腰间的钱袋鼓鼓胀胀，估计以为里面都是银两，这才起了歹心。

“偷东西的手艺不错。”慕秋安心待在卫如后，也不知是在赞扬还是在嘲讽，“可惜你选错了人。”

有痣男人几乎以为他的手被踩断了，吓得痛呼声，脸惨白。

卫如迁就着她的步，与她并肩走着。

“我原本想着中午再去找你一块儿用午膳的，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了。”

沮浚只是北凉使团里的小人。

“你今天不是休沐日。”

***

沮浚皱了皱眉，这和他以为的有些不一样，难对方不应该很着急见他吗？

慕秋回眸。

不早也不晚。

看闹的人群散开，卫如和慕秋走到静谧的巷里。

这里的动静早就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刑狱司的侍卫小跑过来，因卫如穿的是常服，侍卫朝卫如恭敬地了，拖走有痣男人。

话落，沈默哐当一，用力敲打铜锣。

卫如里多了几分笑意。

慕秋也没要回来：“还好被你发现了。”

卫如以前可都是任由别人骂他，不屑也懒得解释，现在终于会让自己站在有理的那方了。

慕秋微讶，摸了摸腰间，空的。

这被其他男人碰过了。

卫如握着她的胳膊，将她护在自己后。

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有痣男人怒骂着先发制人：“你这人怎么回事，嘛突然打我！”

他当时随便找了个钱袋给她装栀。

有几分熟。

慕秋笑着解释：“主要是没想过有人会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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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还逸散馥郁的香味，闻着很熟悉，他今早在衙门里似乎就闻到过。

他压心急躁，等待客人赴约。

慕秋在人群中，乐不可支。

卫如冷笑。

钱袋呈杏，由丝质布料裁制而成，显然不是这个衣着普通的有痣男人用得起的。

沮浚环顾左右，这才低着走茶庄，被茶庄的仆人引一间包厢。

包厢里空的，对方并没有提前来。

慕秋带着卫如朝自家车走去，她离开了一会儿，再不回去白霜他们要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