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刀 第148节(2/3)

简言之思索之：“古有郑庄公与共叔段兄弟阋墙，乃至郑庄公立誓言，与母亲武姜不及黄泉，永不相见。而今十年间，端王殿也从未去养心殿探望过皇后娘娘。端王殿，是昔日之郑庄公，还是昔日之共叔段？”

不,不可能，那件事他得那么小心，怎么可能会遗留证据。

“那期间，太卫煜忙于国事，不能时时在榻前尽孝，便派了皇孙代为侍疾，他本人则是每三日寻太医过问一次陛的。可端王殿您，在那四个月里，只来探望过陛两次。”

“这里面，装着三样东西。”

卖军事机密给敌国,这样的罪名,他不可能认，也担不起。

“建元三十七年十月十二日，山海关大战爆发前半个月，端王殿为何孤一人御书房？又为何行迹鬼祟从御书房里来？”

起居注，主要是史官记录帝王的言行录。

冷汗从端王额角落，他浑都在发，意识看向江时，求助之。

“第三样，是几份弹劾折。御史弹劾端王殿在大广众之，屡次对太言不逊。”

“第一样，是当年御书房侍卫的证词。他可以证明，当年能够不经通报就自由御书房的，除了太，就只有端王殿。”

端王冷笑,仿佛不屑于回答。

——这些全都是慕秋从平王那里得到的。

平王用茶盖拨茶，轻声：“郑庄公雄才伟略，乃秋时期第一霸主。”

当年的事,端王确实清扫得很净，但只要过，总会留蛛丝迹。

她走上前，将这三样东西恭敬放在刑尚书的案前，向刑尚书行一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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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应该说,他们方才所说的,与真相一字不差。

端王垂在侧的手缓缓握成了拳。

不等端王思索辩解的话语，慕秋继续说：“第二样，是建元三十七年七月到十月的帝王起居注。”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卫如和慕秋说的这番话，距离真相到底有多近。

他们怎么会知得这么详细！？

”

可令端王震惊的是，慕秋居然真的又掏了一沓证。

说着问的话，慕秋的神却很平静。

“敢问端王殿，那时候在忙些什么，以至于忘了为人、为人弟应有的孝悌！？”

这时候，谁都能看端王已是穷途末路，与端王素来不合的肃王立来落井石：“本王记得，皇后娘娘从前最疼三皇兄，但这么多年来，三皇兄可从未去过养心殿向皇后娘娘请安啊。”

莫非……他们手里真的掌握了什么能定他罪的证据？

平王一直视端王为敌人,这几年间，他从未停止过搜集端王的罪证,皇天不负有心人，费那么多时间和力，总会有些收获。

可事实上，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牙关也在无意识颤抖。

那期间，建元帝一直缠绵病榻，关于他本人的言行没什么好记录的，但里面清晰记录了皇、皇孙、后妃来他榻前侍疾的次数。

慕秋角微微一弯,脸上浮现淡淡笑意,这抹笑意让凝滞的空气再次恢复动：“端王殿觉得臣女和卫少卿说的话，有哪里不对劲吗？”

他没有清晰表明自己的态度，但任谁都能听来他话中的讥讽：端王这般人，自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