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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浅一怔，想到了自己先前朝郁辞舟问的那个问题。

因为……他是郁辞舟的心。

江浅闻言面稍缓。

他一边有些愤愤，凭什么郁辞舟得罪的人要来找他复仇？

若那是郁辞舟伤的，为何要找江浅的麻烦呢？

在江浅心里，他不愿让凤凰妖尊失望，不愿任何忤逆对方的事。

但一旦沾染了气，心便会迅速生，若任由其发展，最后的结果便是会。

只因凤凰妖尊是这世上仅有的，他最亲近的妖。

日久，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这一认知让江浅陷了极度的矛盾中。

江浅眉一拧，想到了自己险些时看到的画面。

“你呢？”江浅没有回答郁辞舟，而是反问：“你的心是什么？”

江浅看着郁辞舟，便觉郁辞舟那神很是奇怪，耳朵竟稍稍有些发红。

可江浅还是忤逆了对方，不仅离开了广陵大泽，还与兽族沾染，甚至肚里怀了兽族的骨血。

郁辞舟看着江浅，目光中带着一丝极为复杂的绪，令人有些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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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前便知，为何如今才朝我说？”江浅朝郁辞舟问。

他怎么会是郁辞舟的心？

他的心是凤凰妖尊，或者说，是凤凰妖尊对他的期许。

郁辞舟闻言面上略过一丝不大自然的神，他看着江浅半晌，却没回答。

江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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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他又有些茫然，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成为郁辞舟的心。

“那两缕气并不重，危及不了你的命。我怕你一旦提前察觉了，反倒会不小心生了气，届时就麻烦了。”郁辞舟：“此番带你来澹州岛，便是希望能将此事一并解决。”

这世上，无论是妖族还是人族，只要是有灵气思想的活，心中便一定会有心。

这若是被放去，结果必将是天大。

“是你伤了他的妖魂，将他送到了澹州岛，他为何要朝我手？”江浅不解。

但大分时候，这所谓的心就像是一个执念一般，躲在心底一生都不会被唤醒。

又或者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心会被慢慢消解掉。

“他上气太重，就连赭恒散人的禁制也无法将他彻底封印。”郁辞舟开：“哪怕像你我这样的阶大妖，只要靠近他，心也会被他唤醒。”

所以能唤醒心，是一极其危险的天赋。

只要毁掉了江浅，就等于毁掉了郁辞舟。

“你的心，是什么？”郁辞舟朝江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