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3/3)

萧玄谦低，让谢玟能够贴着他的肩膀脖颈，对方的声音贴在耳畔，意几乎伤了耳垂。他好梦未醒般地轻声问：怎么不亲我了？

萧玄谦怔怔地看着他，脑海里的弦啪地一声断开，他纵有成百上千个理由顾忌，有足够的理智让他醒悟过来，也比不上对方轻轻地一问，所有血都从脚底倒上来。

他哑着声：你知我是谁么？

还能是谁呢？还有谁谢玟迟钝了一会儿，气息温地喃喃：萧九

窗外大雪纷飞。

侍女打完仆，正备好了醒酒汤准备送来。她才到外屋，刚看见分割外的屏风，就骤然听到一阵令人脸红心的声音。她猛地一愣，差打了手里的瓷碗，大脑发木地听着一段缠的声音。

是谢大人和九殿？钻耳朵里的声音和呼香/艳无比，她从不知谢先生的声音有这样地勾魂摄魄，九殿素来驯顺乖巧，但这响动分明是谢先生被欺负了个彻底。侍女在外屋放醒酒汤，脑海里后知后觉地冒起一个想法：谢先生一直帮着孤苦伶仃的九皇，难他们早已两相悦？

一想到这里，她就更不敢上前打搅，而是悄悄退。她也是一次遇见这事，免不了方寸大，最后想了几乎半宿，才夜间爬起来打发人，偷偷让人找门路买了很多涂抹的房事药膏，送室里，同时还担忧地想着那屋里只有些桂油、玫瑰，都不是正经这个用的，这样谢先生怎么能受得住呢？

次日清晨。

年关的酒宴过后，大臣有数日的休沐，可以不必去上朝。谢玟宿醉之后痛裂，他抬手着额角，刚一睁开，就意识到浑的酸。他的骨似乎都被掉、放在里反复煎熬磨烂了一般，浑不适。

他虽然醉酒，但却没有断片儿，昨夜的场景一阵一阵、一个画面一个画面地闪现回来，断断续续地他脑里，其中最清晰的一幕就是自己勾住萧玄谦的肩膀，跟他说你怎么不亲我

这是他该说的话吗？

谢玟的脸上火辣辣的，羞愤恼怒，兼又愧疚自责，偏偏萧玄谦竟然还未离去，他方才在仔细阅读侍女送来的瓶瓶罐罐是什么用的，一看谢玟醒了，就立即起，一言不发地撩袍跪在了榻边。

他正跪在前，明明着皇家的血脉，却那么驯顺忠诚。

两人相对沉默，室静谧无声。谢玟不堪忍受这样的场面，他抬手着眉心，一时说不心中究竟是个怎样的滋味，沙哑着嗓音问：我酒后失德，难你也醉了吗？

萧玄谦垂着回答：学生不敢违背老师的意思。

萧九这话也不像个人话，谢玟恨不得拿鞭死这个小兔崽，难还是我亲自命令你这么的吗？他虽然拿不准自己酒后什么样，但却分明记得这小混账尝到滋味就不罢休的模样，否则也不会浑酸痛。

谢玟正要跟他算账时，萧玄谦却忽地起坐到床上，一把抱住了他。少年健的骨骼肌、连同乎乎的气息一同涌来，他的抵在谢玟的肩膀上，语调愧疚低落、失魂落魄般地：您打我吧。

谢玟一时梗住，听到对方继续：老师一定是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