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3/3)

谢玟说：对不起。

有病是吧？他快要抓狂，大少爷，你这是什么呢？失恋还是失智啊！

谢玟看了他一，还是：对不起，我没注意时间，我太没有分寸了。

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在大启的时候，谢帝师是最有分寸的那个人，可这些回忆、这些克制、这些如履薄冰的自我忍耐，都像是另一个世界，或者前一世的东西。

在这里，他的亲朋好友会包容他、宽恕他的错误，谢玟觉得自己好像因为这些宽恕，而变得懈怠纵了。

你可真行，莫泓维对这样的态度束手无策，那空棺有什么好看的？放的陪葬品倒不少，你要是兴趣，等我把品整理来，肯定有第一手资料和照片看，这是急什么啊？

谢玟抬起盯着他的脸，忽然：空棺？

统治者嘛，莫泓维，搞什么事来都正常，怎么，你以为我们已经重新拼凑收殓尸骨了？呸，要是能拿到墓主人的骨，我们也不会为了确认墓主人是启武帝还是启宣帝而费尽力气了

空棺？

启明六年五月十二，大军班师回朝。

启与趾罕签订了百年的和平协议，趾罕向大启称臣，成为缴纳岁贡的附属国。

谢帝师没有随之归来。

在帝都谣言四起、甚嚣尘上的议论里，萧玄谦却仿佛对这些揣测言视之不见、听之不闻，他愈加冷酷、严厉，几乎恢复成最初的模样，但他的手段风格却渐渐有了谢帝师的影。

他愈发沉默、愈发难以亲近，越堆越的立后折放在案边，他仍旧只有唯一的嗣镇国公主萧潼，即便是女儿，也被加以难以想象的期望、被以储君的规格教导豢养，而随着谢帝师的行踪消失，镇国公主的相也不再成为被议论的源。

因为在最初的一年里，所有敢于质疑公主血脉的臣，都被秘密决了。

看起来一切都在欣欣向荣。至少表面如此。

同年八月十五，中秋。在荣园桂开放的时节，皇帝陛亲临公主的府邸，这对针锋相对、两面三刀的弟行了一次格外和平的促膝谈。白桂的香气飘满街巷，它们飞动着向更远的地方。

萧天柔坐在窗前，她望向前的人她的九弟依旧如此冷漠，但看起来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一些，在萧天柔原本的预想之中，皇帝本无法独立生存。

他是被谢玟牵着手，一路保护抚，温柔照料起来的。他的灵魂极度依赖对方，谢玟的存在几乎占据他生命的一半，他的整个心脏都为这个人动，所以即便是死在沙场上，萧天柔也不会意外。

公主：所以，你活来了么？

萧玄谦只看着前的这局棋，他在透过对弈，在萧天柔的棋风中间接找另一个人的痕迹。

只可惜，一无所获。

或许吧。萧玄谦，很失望？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活来了，但也可能是等一次死去，会是多久呢？三十年后吗？他无法全然相信童童虚无缥缈的承诺，必须有这是骗局的心理准备，漫的岁月只是折磨，无疾而终的结果，才是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