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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般份, 即便不给她名分也依然什么都能得到, 不止是她，整个明家在他面前都不够看的。

她早该知, 沈玦事如此决绝，已经定了的事，不会忽然改了主意。她只是没想到，沈玦会到这一步, 将她送回明家嫁, 竟真的要将礼数周全到这等地步。

沈玦也没有生气，他的神堪称平静，他回：“那便可惜了，以后我们是要纠缠一辈的。”

明溪里的光又黯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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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溪抑制不住有些发抖，她如今并不害怕沈玦，只是不知是气还是急，才会发颤。她也看着沈玦的睛，沈玦对她是真的很好，她在明府里从未得到的东西，无论是那些外还是那些关怀，沈玦都给她了。

车布置得很舒适，剩的便是保护明溪的，全都是有功夫的。说着是保护，实则是监视。这些天明溪在别院一直安好，明府的人一群草包，需得沈玦自己指派了人看着才安心。

冬日红梅映雪，他亲自抱她去看梅，怕她冻着脚，亲自帮她捂着，还有回京城时遇刺，他没有犹豫扑过来替她挡的刀。唯二两次碰她也都是因为她的伤。

沈玦见到方才明溪灵动的眸, 心稍微了半分。他坐在明溪侧的石凳上，手撑着一旁的石桌，看着明溪的睛，问：“若没有从前那些事，你可愿嫁我？”

“我说过，我不嫁你。”明溪说话时眶红着，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这句话。她知说也无用，沈玦想要，她不能不给。只是不说来，总堵得慌。

只是听到陆斐受伤, 她心里还是很自责。儿时遇到陆斐，他便对她多般照拂，如今她陷囹圄, 陆斐也尽力帮她。他是读书人，不止受了什么家法，竟然到现在伤还未好。

初天, 面不寒杨柳风，拂过脸上时都带着意。明溪着浅青襦裙，鹅黄衫, 艳明媚, 一旁的桃开了一树, 云霞似的，人面桃相映红，想必便是如此这般了。

次日清晨宋宁便带着人和车等在别院门，明溪在府里并没有贴丫，玉竹和她相数月，人也算机灵，沈玦许她跟明溪一起回明府。

可这些好原本都该是给另一个人的，即便不是，沈玦如今这般她，又何曾在意过她的受。之前都是表象，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心里思虑太多，她缓缓坐在石凳上，发觉自己如今才知沈玦事是这般，以往只当他是说一说，原来真能到如此地步。

车一路疾驰，到明府的时候天已晚，玉竹撩起车帘，宋宁的声音便传了来：“明姑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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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