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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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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一晚周氏一直陪着明溪，睡前还悄悄给她说男女之间如何行事。之前离府那次匆忙，嬷嬷也是匆匆一说，她并不全知晓。这些原就是母亲该教给女儿的，周氏也都悉心教给她。

周氏见她这反应拿起帕掩一笑，知明溪还未经人事。府三月有余，那位贵人并未碰她，如今又这般上心婚事，她如何不放心。

“你歇着，娘来。”周氏嗔她：“娘能给你的也不多了。”

明溪看着她满心喜的模样，许多话便再也说不来。

江州距离京城不近，明溪要提前两日回京城。原本回明家这一趟也是沈玦想让她像寻常姑娘一样，嫁前再见见爹娘，她本就是明家的姑娘，是有娘家的，不能让别人说明溪不详。他自是不在意这些，他要娶的人是什么都不要，可他不能让明溪受委屈。

次日清晨，明家的人送明溪离府。

明溪的心思并不在这里，只是听着听着还是面，脸上带了些羞。脑海里全是沈玦那时握着她看她的伤，待发觉自己脑海里竟然在想沈玦，她心里更烦闷了些。

明溪嘴角轻翘，没有应话，伸手去接绣帕，说：“仔细伤，我来吧。”

明溪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脸，目光落在尾那颗痣上，沉默不言。瞧着该更衣了，明溪却坐着没动。

宋宁上换了常服，照旧接明溪回去。明远有心让几个不争气的儿送明溪回去，也好见见都察院那位贵人，说不定还能谋个一官半职，只是有宋宁在，这些话他到底也没敢说。

车赶在天黑前到了京城，一城门，明溪隔着车都觉到外面的闹，偶尔听到两句便是谈论沈玦的婚事。

府里众人喜喜给明溪备嫁，周琬亲自给明溪绣喜帕，穿着针对明溪：“阿娘只盼你平平安安，府里拿不像样的嫁妆，前些日那位大人派人送来很多东西帮你压箱。明溪，娘喜得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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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闹的鸟鸣，嬷嬷笑：“喜鹊叫是好意呢。”

人摆布。明溪如今得人真心求娶，三书六礼事事周到，她自是放心中大石。

另一位嬷嬷夸：“姑娘生得可真，和咱们大人甚至般。这亲事必定和和。”

铜镜中的人眉如远黛，朱轻，比外面那日里的都要艳三分。可惜脸上不见什么笑意，应是新嫁娘舍不得家里。

明溪有苦难言，沈玦她的那些事她不能让阿娘知，否则便是平白让她担心。

在客栈里歇息一日，次日一大清早，几位嬷嬷便端着凤冠霞帔来照顾明溪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