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窈窕 第6节(2/3)

“你看秦家，和咱们江府一样祖帝特允的世袭罔替。可还不是以嫡纨绔享乐不思取为由，将爵位收了回去？这回老二犯事，能没连累整个江家已是万幸了……”

第一才之是个废，还不够让人笑掉大牙的吗？

刘嬷嬷瞧着老太太伤怀，怕老人家伤，赶忙转移话题：“没想到三郎和大皇殿还能有这么一渊源。今儿个会有不少人登门拜访庆贺。”

刘嬷嬷没接这话。

老太太的思绪果然被牵走了，她说：“赏梅宴的事可不能了差错。”

可是她太怕了，怕留个包庇的罪，牵扯整个江家……到底不是从小养在边的孙女。风雨飘摇之际，她还哪里顾得上。

这赏梅宴是为了江家嫡归家，要介绍给整个安的名门世家见识，日后结走动。

“娘，您这手怎么得呀！”彤红着睛，心疼极了。

听着外面的声音似乎是孙福回来了，月皊赶忙起去。今日府里来了很多宾客，江厌辞大多都在前院，只半午回来一趟又去了。孙福大多时候跟在江厌辞边。

月皊沮丧地独自坐在暗小间里，想起过去。阿娘请了好几位先生教她和，学什么都很快，被先生夸赞。她学东西却很慢，让先生连连摇。她哼哼唧唧地抱怨自己辱没了阿耶的名声，阿娘摸了摸她的，温柔地说：“阿娘学东西也很慢，廿廿是像阿娘呢。”

如今她才知阿娘骗人。

老太太说着落泪来。官府来捉人的时候，她不想求吗？她连压箱底的诰命服都穿上了，最后还是忍了来，没敢去求。她明白这不是江家的家务事，和欺君沾上边，整个江家的荣辱甚至死活都任凭陛一句话定论。

“嗯。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洗衣服而已。”彤弯着睛笑了笑。她也不隐瞒，反正也瞒不了，“我就过来看娘一，这就走了。”

怕彤心里不好受，月皊没说是给她煎药的时候的，只胡敷衍：“昨日不小心碰了炉。”

“可别伤了睛。”刘嬷嬷拿了帕给老太太睛，“我瞧着大殿很是重三郎，要不然让三郎去求求？这事也只有三郎求才好用。”

老太太犹豫了。她心里也清楚，这回单独置了老二，放过了江家，和江厌辞对大殿有救命之恩关系极大。

老太太回忆着昨晚一家人用膳时，江厌辞几乎没有开说什么话，甚至膳时以左手握筷……

月皊反而拉过彤通红的手，翻来覆去地瞧。

“那是自然。”

老太太皱了眉，想到了和月皊一起被送去教坊的四娘。姑娘家去了教坊，这辈就算毁了。当初怕连累整个江家，老太太忍痛划清界限。老二犯的事儿连累亲眷，连无辜的女也只能赔去。可月皊不一样，她一步有罪退一步无辜。

“孙公公回来啦，一会儿还

好半天，她重重叹了气：“你说我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啊……”

宴会是为了结，可这世上哪那么多心善的人？到时候来参宴的宾客中必然不乏来看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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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月皊温吞地了。她想让彤留在她边，可是她不知怎么才能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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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嬷嬷何尝不知这事儿多么两难。为人，有些话不过是顺着主说去。她又劝了几句，提到刚刚见到月皊之事。

过去半个月了，老太太此时方觉得唏嘘。她隐约记得月皊被带走的时候刚大病初愈……

定是恶媳教唆！”

老太太当初是能保月皊的。甚至捉人的官爷有问过她的意思。

“他们让你活啦？”月皊问。

老太太又犯了难：“我瞧着那个孩只有得像眠风，脾一不像。不善言辞，也不太能周旋的模样。他能应对吗？”

老太太摇了摇，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