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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不开心的记忆。

工举的考生则是“策文”与“技论”。

救得了东，救不了西，这才是常态。

傅空山恨那些称颂苦难的人，觉得他们有着“何不糜”的虚伪，可他的恨又有什么用呢？他能的也只是在尽可能的范围扩大商队，多开一些商路和铺，让各大掌柜的多找一些人手，让那些愿意用力气去换一碗饭吃的人真的能够有一碗饭。

他不知是不是自己有一天也会迷了心智，变成自己父亲那样的人。

可是叶瑶枝在遇到曾翠翠之前，生命甚至就要走到尽了。她却过自己的过去毫不在意，也不避讳。仿佛那不过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只觉上面有着沉甸甸的重量。

殿试文举和工举分开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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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何得自由啊？”

如果不是殿试在即，傅空山一定要去问一问为什么叶瑶枝可以到如此的从容。

这世上过得辛苦的人有千千万万，谁又能把他们每一个人都救得过来。

除此之外，文举要考两篇策论，一篇叫“小策”，另外一篇则是“策文”。

傅空山不明白人心为什么可以嫌恶到这个地步，更不明白人的贪为什么可以无休无止的膨胀。

可是他能的事也不过是杯车薪而已。

即使有着万人之上的份地位，有着能号令天的力量，傅空山偶尔也会茫然无措。在这个名利场里呆久了，他也不知自己能把初心守护到什么时候。

傅空山从来不觉得苦难可以磨练人，毕竟从苦难里走来的人是少数，绝大分都被苦难磨平了棱角，甚至失去了生命。

几乎每一个文举考生都会羡慕工举考生，因为工举考试的时间更晚。

他一辈都不可能对自己的孩童时代释怀，那些生死相的日，那些饿肚又淋雨，不得不跪在母亲门前求帮助的日，那些被父亲漠视教训，被姨娘们讥讽，被庶女们冒犯甚至殴打的日，那些藏在各个地方的“谋杀”，都让他无法释怀。

……

他可以原谅母亲的薄，可以无视父亲的态度，可是他没有办法抹平自己的不甘与愤懑，让自己释怀。

每次心烦闷的时候，傅空山总是会不自主的想起和叶瑶枝相的日，只要一想起那些日他的心就会慢慢好转。

他去了解过叶瑶枝的人生，他不敢说自己的人生比叶瑶枝过得更凄惨，至少他生在钟鸣鼎之家，一生当中遇到了那么多的贵人，闯过了命中的死劫之后就过上了衣无忧、万人之上的富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