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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我大好前途，在电影里随便个脸儿的片酬就够买她十条命的，她不值当我当个命案嫌疑人去市公安局合调查。我的名声可比她的命重要多了。”

苟杞终于被说服了，转中。

苟杞——元榛没认错人——似乎很惊讶这位家喻晓的明星居然还能记得她。因为如果不是他的海报这两年糊得满大街都是，她早就把这个人忘了。毕竟两个人的对话只有不同语气的“育课”三个字。

“你先把她捞来，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得让她个名儿再判她个重罪。此外，她全家老小包括猫猫狗狗都得跟着现遭罪。你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结束这个事儿我不解恨。”

这夜凌晨四，黄雨时左右脚踩着不同品牌的运动鞋狂风般卷市立医院。跟在她后气吁吁的小姑娘，是元榛的助理之一，胡不语。

“第二面”是时隔几个月去她学校帮朋友顺路捎走个表弟，结果来到朋友说的“二八班”，教室里只有零星几个人。他嫌拉低罩鼻梁，问坐在第一排的她：育课？她望过来的神像是认他了，但语气平平板板的，听不什么，她说：育课。

元榛冻得脑门儿疼，面青得不似活人，但神里却有居临的偏激和执拗——他在这个要命的夜里千钧一发的时刻祭了自己演技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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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嗯？捞来什么？”苟杞眉轻皱，像是非常不解，“就让她消失在这护城河里吧，趁着最近河结冰。”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像是突然理清元榛的顾忌了，轻声解释，“人是我踹的，算我上，没你事儿。”

元榛的目光落在她平静的面庞上，回应慢了半拍，“是很像，差不多了，你去递，把她捞来吧。”

同来的朋友听着的广播突然朝跑最前方一指，说“跑第一名的那个女生居然叫苟杞，苟姓已经够不友好了，个‘杞’字，哈哈哈”。他赖赖唧唧地望过去，目是一张布满汗的白生生的桃脸，她的五官优越且协调，偏尾的地方有颗神来之笔的小痣。

苟杞目疑惑望向元榛。

“其实我甚至还希望她和她的同伙们尽可能久地活着，因为这样她们才能久地烂在泥里不上气。你相信我，朝歌的律师团队有本事告到她们挖开祖坟卖祖宗的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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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的意思是她挣扎三五分钟一沉底儿这事儿就完了？人打我一个耳光我得还十个，不然这买卖就亏本儿了。”

薛静怡在河里剧烈挣扎着，忽上忽，老也说不全“救命”两个字。苟杞抱膝有趣地看着，问元榛：“她看起来是不是很像打地鼠游戏里的地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