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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王手掌在柳迟砚衣亵玩着，冷笑着说：“你同窗见你这么久没回去，会不会跑来找你？他们看见你现在这模样，肯定也很想对你什么吧？你说你怎么一天到晚都这么勾引人？男的女的，你全都不放过，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安分？”

过去的朋满座、万众瞩目，都如过烟云般散去，余无边无际的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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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给他任何希望，别让他觉得还有活去的意义，就那么让他无声无息地葬在某个肮脏污秽的角落里，再不必绞尽脑去想该怎么让自己看起来还算面地活着。

柳迟砚没法把手收回，只得由着幽王去。

……大都好不牢，彩云易散琉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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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迟砚觉周围稀薄的空气仿佛又回来了。他抬眸看向幽王，底有着没退尽的雾。

幽王说：“且先饶了你，回去再和你算账。”

“一曲快完了。”

幽王瞧见柳迟砚底蒙上一层灰败之，知晓再折腾去怕是会叫他彻底绝了生念。

柳迟砚安静地随着幽王回去坐，两同窗见他们这才回来，颇为遗憾地说：“你们是不是正好错过了？碧云姑娘这嗓真是绝了，前半阙唱得我心旌摇曳，后半阙却唱得我泪都快掉来！也就是我中羞涩，要不然我定然要把钱全掏给碧云姑娘哄她一笑！”

哪怕心中余怒未消，幽王还是替柳迟砚把上的衣裳理好。他亲了亲柳迟砚莫名有些冰凉的，说：“别怕，我还没玩够，断不会叫人把你这模样看了去。”

柳迟砚忍住间快要溢来的幽咽，想到随时会有同窗或者陌生人找来，万念俱灰地说：“那您把我关起来好了。”

他甚至不知幽王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那唱腔渐渐变得如泣如诉。

幽王攥着柳迟砚的手，慢悠悠地说：“是吗？那你们国监莫不是要个风才了？”

柳迟砚也不知该怎么才能让幽王放过他。

同窗仍一无所察地在那眉飞舞地说个不停：“元和你是没看到，刚才很多人听了上半阙就开始撕自己写的词，到听完后半阙大伙的词都撕光了，只让碧云姑娘把刚才的新词再唱一遍！你这首新词怕是要红遍京师了，往后说不准会有许多名角来找你邀词！”

幽王仍是在桌不轻不重地玩着柳迟砚的手，好在这次并没有太用力，反倒像怜惜般抚着他前被疼的地方。

幽王结微动，又低亲去他角微咸的泪痕。在此之前，他很难想象自己会轻易被这么个骗勾引，可尝过这份滋味之后却叫他无论如何都不愿再拱手让人。

着外面传来由乐转哀的琵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