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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王从不觉得自己会对谁心，此时却压了翻腾的怒火，把柳迟砚整个人抱了起来，叫他跨坐在自己上。

先是笃笃笃地敲。

随着幽王的动作越发凶狠，柳迟砚脑中一片混沌。他时而清楚地知自己到底是谁，时而又觉另一份记忆同样属于自己。那汹涌而痛苦的绪与满屋黑暗一起将他吞没，叫他忍不住了满脸的泪。

就这样还说什么“我可喜你了”，谁会相信这鬼话？

柳迟砚微怔。

接着那噙着薄泪的瞳眸一撞幽王心里。

幽王听了平侯世的话，本只是随意落在柳迟砚腰上的手骤然用上了七分劲。

似乎是许多年前表兄弟俩去院里秋千，“自己”从秋千上摔了去，脸伤了一小块，不太想搭理特意把秋千推得那么来恐吓他的表哥。表哥不是多好脾气的人，哄了几次见哄不好，就改为和庶弟玩，每次都故意当着他的而给庶弟送好东西。

幽王俯凑近，盯着柳迟砚汗涔涔的脸庞看。他目力过人，即便屋里没有半光亮，依然能清晰看见柳迟砚疼得发白的脸与失了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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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砰砰砰地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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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迟砚忍不住咬伤幽王肩颈的衣裳，忍着没有叫声来。

都受过这么多次教训了，竟也不知服个，还说那样的话激怒他！

“以前你怎么样都可以。”幽王亲了亲柳迟砚微张的，才边享用柳迟砚因为换成坐姿而分外生涩的边警告，“往后不行了，你得记住你已经是本王的人。你这嘴只有我能吃，你这只有我能碰，便是你自己也不得主！”

就算是将来哪天被幽王千刀万剐，也比相信这样的表哥要。毕竟他与幽王没有过什么手足，更没有过什么山盟海誓，能看到他们一个比一个过得更不快活，他也就快活了。

幽王亲去他额角的汗，又亲去他角的泪。

柳迟砚乏力地靠在幽王上，正想说什么，却听外而传来一阵敲门声。

外而传来平侯世的声音：“开门，开门！”那声音带着几分醉意，明显不甚清醒，敲不开门还在那儿嚷嚷，“我带你去秋千，我这就带你去，这次绝不害你摔去，你别生我气了，别不理我好不？我可喜你了。”

“自己”和平侯世这个表哥是什么时候疏远的呢？

这突如其来的亲吻让柳迟砚一顿住了。

幽王察觉上的柳迟砚张起来，笑着亲了柳迟砚的脸颊，压低声音调侃：“是不是你刚才的哭声真让你表哥听了去？”

呜一声，生生把呼痛声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