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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给自己细说过小时候的事，堪堪咽一句差说的诘问，气势不由得去了几分，“养你会让你沦为隶吗？”

顾珩眉笑：“没有阿的恩德大。”

“你是该怪我。”燕梨，她话音又一转，“那你还怪他们吗？”

燕梨不知为什么有些低落来：“那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就像他放不她一样。

她也曾把他抱在怀里温柔地哄过，也曾亲手为他制一件件小衣服，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是人生中难得的温馨时刻吧。

“因为他们对我不好，所以阿不喜他们吗？”顾珩若有所思，中笑意更。

两个他早就不抱有期待，又已经注定了结局的人，他去怪什么？

“是......”不对，她陡然反应过来，“你不怪他们你就让他们穿布衣？你怪我你好吃好喝地供着我？”

“我怪你。”顾珩柔声。

“因为我觉得他们对你不好，不值得。”燕梨声音冷，“当然到底值不值得，还是要看你自己。”

她不也是他念旧的受益者吗？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呢？

燕梨简直搞不懂顾珩，他的人设明明是暴君不是圣父吧？

“阿不愿意我答应他们的要求吗？”顾珩却不肯让她就这么轻易混过去，追问，“为什么？”

顾珩眉睫低垂，的睫在他脸上落一片影，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落寞：“他们好歹给了我一片能遮风挡雨的瓦片，也给了我一吃的不至于让我饿死，确实是有恩于我。”

她又想起来自己对顾珩过的那些混账事，心中忽然涌起一丝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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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什么立场去怪他呢？他这短暂的一生里，没有几个人对他好过，谢大延夫妇好歹还是把他当成亲生儿养了四年的，他有些放不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还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对于他来说娘亲的全印象就是赵三吧。

“阿珩，”她突然问，“你还怪我吗？”

可是他们还把你当成粮换给了别人啊？不是你机灵你早就变成别人盘中餐了不是吗？

燕梨怔怔地，想起她最开始见到他，顾珩因为原主一个荒唐的命令被打得浑是伤烧不退，她去看他的时候，听见他呢喃了一声“娘”。

顾珩大笑：“阿反应还是很快嘛。不过我没有骗你，我确实不怪他们，也确实怪你。”

“怪？不怪了。”顾珩声音越发轻柔了，他脸上近似愉悦的神，“有什么好怪的呢？”

燕梨一噎。

可是这件事顾珩没有跟他说过，她也只能憋着，呵呵冷笑两声：“哦？是吗？真是大恩大德呢。”